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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樊绰想采用迂回的方式,再让他谈谈对自己的看法,没曾想耿景只消一句话,便打消了他所有其他的念头,就像心有灵犀似的,耿景亲吻了一下他的发顶,“我也爱你,乖宝。”

耿景就像喝了假酒,语气里的细微疏离感让樊绰不敢恭维,但掩盖不住的,是自己声音的哽咽,“过年时,您把我交给李睿的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您不会再要我了。”

“我很难过。”

“爸爸,您在我心里很重要。”

他拉着耿景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您看,这是我还活着,还爱着您的有力证据,就算您此刻杀了我,我的墓碑上也只会写上耿樊绰三个字。”

“您再喊一喊我的名字好不好?连名带姓那样的……”

耿景往后无数个岁月里,都会在梦醒时分想起那一幕,想起男孩真挚的眼睛,和距离他不到一公分的嘴唇,微微翘起,向他微张的齿缝里哈着软软的热气,只需要他扬起脖子,就能吻到,手心里,隔着一层皮肉是火热跳动的心脏。

“耿樊绰。”

“嗯。”他这样一唤,即使不夹杂任何私欲,樊绰也会酥了大半的骨头,拖着伤腿,轻柔地贴在他身上,抱着他,与他十指交扣。

“医生怎么说的?”

樊绰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我半月板损伤,不能从事重体力劳动,需要静养。”

随之而来的是漫长的沉默,就在樊绰以为他等不到男人的回应了,耿景的手离开了他的脸蛋,顺着他的脊背,有意无意地溜向了尾骨,安静地贴着,问道:“屁股还疼吗?”

那是樊绰不愿意回忆起的事情,像被囚禁似的孤兽一样被手铐拷在窗边,屈辱地向耿景展示他最为羞耻的一面,男人甚至故意地,用硬勃的阳具践踏他的尊严,拧住他颈子的魔爪带着地狱的冰冷。

清晰的手拍板抽打皮肤时发出的闷响依旧环绕在他耳边,没完没了的痛苦下是难以言喻的触感,在他身上散发着阵阵热浪,他狼狈地夹住双腿不知所措,僵硬着说:“有……有点麻。”

不知道是不是得益于手拍板的特殊材质,初打时确实很痛,一下接着一下刺激得他难受极了,嘴唇都快要被咬出血,模模糊糊感觉像是肿了,然而哭了半晌,现在只觉得麻,又带了点让人心猿意马的痒意。

“乖乖躺在这里,我去找刘姨拿药。”

幸好,幸好耿景没有扒开直接验看,虽说他是自己的养父,但也是有着别样变态癖好的养父,樊绰不能让他看见,不能被他觑见……

交扣的手就那样毫无预兆地松开了,源源不断的暖意流失了,樊绰还奋力地隔空抓了两下,男人似乎没有意识到,只是帮他盖好了薄被,直起身将空调的温度往上调了两度。

他是个很矛盾的人,想见父亲,又怕被恶名昭彰的男人以各种名义来捆绑,打屁股,有时玩脱了,他还要面临生命危险。

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房间里只剩下了一道缓慢的呼吸声,在空气中轻轻喊了喊爸爸,再三确认男人已经走远,他才将那只被耿景抓过的手指凑近鼻尖,仿佛上了瘾一般,微抬下巴着迷地细细嗅着,那股淡淡的香水味萦绕在鼻间,是他的味道。

这里还残留着耿景的气味。

他魔怔了,事后很久他都以为觉得是男人身上的香味在蛊惑他,让自己做出那样疯狂的事情。那也是他第一次有了做坏事时的胆怯,与时时刻刻都要提防被人发现的刺激,偷偷地将那曾经与耿景相贴的手伸进宽松的裤子里,稀稀疏疏的毛发下,阴茎翘得很高。

对,冷血的养父就是打了他的这里,打得它头顶的小眼里流出汩汩的滑液,打得他内裤里一片湿润。

走廊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起,他迷离的双眼瞬间恢复清明,看着这荒诞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