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块区域是一方齿痕,咬得青肿,甚至起了血痂。
这个混账。
若不是连惊醒都不敢惊醒那人,樊绰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
樊绰穿戴好衣裤,留了地址给李睿,让他送套衣服给男人。踮起脚轻轻地出门,下楼又在酒店给耿景订了份餐,他才联系林明回了家。
今天是他和旅行团碰面的日子,他要先赶到机场飞青岛,耿景的出现,把他的计划全都打乱了,那些破事儿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他被压得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但有了前车之鉴,樊绰还是抽空给耿景认认真真地用纸笔写了封信,在院子里摘了几朵花瓣上缀着露水的向日葵,把信与花放在了他的房间门口,发了一会儿呆,又艰难地,慢动作似的,把自己脖子上套着的玉佩也取下了放在了信的旁边,拉着行李箱离开了。
信里说: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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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信安。当您打开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
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一下近些天发生的事情,我在后悔离开福利院,与不曾后悔过中反复摇摆,认清了自己的心,我是爱您的,像男人对男人的那样,而不简简单单只是父子之情。
曾经多次在您已经警告我的情况下,我还奋不顾身地接近您,是我的问题,我并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与您相处的模式。
或许这一趟旅行会让我重新审度您与我之间的关系,或许您,仅仅是因为稀奇,欲望而拥有我,我不希望您背负乱伦的罪名,我们给彼此一些时间,也让我自己,静一静。
爱您。
耿樊绰。
原本落款处樊绰依照习惯只写了两个字,后来想了想,又在前面认认真真地写上了一个字,耿。
04:35:24
海滩
从小在内陆长大的樊绰很少见过沿海城市清晨里时不时弥漫的雾气,但比起他所在城市的干燥,他还是更加喜欢这里的湿润。
阴天,温度稍稍有些低,正好给了樊绰穿连帽衫的机会,他忍受了一路好奇的,古怪的注视,全因他脖颈上的吻痕与咬痕,夏天他又不能穿可以遮这些的高领的衣服,男人就像标记所有物似的,用嘴唇与牙齿,把痕迹留在了最显眼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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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临走前他买了药膏敷脸上的巴掌印,又用冰块包布消肿,在青岛的旅馆睡过一夜后,肿胀减轻了不少。
不然活脱脱像个被家暴过逃出来的人。
他在旅行团所租的大巴车上昏昏欲睡,耳朵受着导游的魔音灌耳,时而介绍青岛与威海的历史,时而提醒游客此次的行程路线。
车上大爷大妈居多,难得见一两个与他同龄的,也都是和家长一起来的,头顶空调的冷风对着他的肩膀疯狂地吹,他感到渗人的凉意,想把风口位置移开点,却发现调节风口的小挡板坏了。
无奈,他只好忍着冷风,被司机拉去了海边的某广场,导游给了半个小时的活动时间,他一个人吹着海风,看着雾气蔓延的大海,没有电视里那样壮观,能见度也很差。
上了车,导游又开始极力推荐当地的特色产品,让樊绰感到一阵后悔,他应该自己做规划来游山东,而不是跟团。
夜晚,他躺在酒店的双人房里,忍受着旅行团里随机分配的男子震天响的呼噜声,毫无睡意,打开手机,除了群发消息,以及絮絮叨叨的屈敏外,他看着置顶的男人,点开对话,想对他说些什么,又怕他会责怪自己这样像小丑一样的行为。
第二天天气明显好了很多,阳光充足,一大早他们就从酒店启程,前往海边游玩,司机将车停在了大型超市的门口,而面前就是茫茫的大海,与金黄的沙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