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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花,瞬间就没有了吃东西的欲望。

只觉得口中发腻。

但估计还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要走,且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车上度过,樊绰忍着恶心,吃了点面包和粥,等坐回大巴,他意外地发现自己开始晕车了。

窗外低矮的山丘在不停地掠过,樊绰吹着头顶不自然的冷风,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脑中嗡鸣不断,也不知过了多久,导游姐姐穿过车厢走到了他的座位旁,把他从半梦半醒中拍清醒了。

“嗯?什么事?”

来人提着一个纸袋,里面装着几颗蛋黄酥和一瓶矿泉水,她说:“这是前面的大哥让我交给你的,你是咱们团年纪最小的,要照顾好自己呀。”

“劳烦您对他说声谢谢,我不用。”

“没事拿着吧,大哥也是好心,你想,出门在外谁都不容易,有个能照料的,比什么都强。”

樊绰为了避免多说话浪费仅存的一星精力,只好接过了纸袋,道了声谢谢你们。

他大概可以猜出是和他同一间客房的那位东北大哥送的,其实他心肠很好,昨晚对自己感到揪心的那样,恍惚间樊绰以为自己是他儿子呢。

深聊几句后发现,樊绰好几次都要被大哥强烈的大碴子口音带偏,等自己的话也有那味了,他就会不自觉笑出声,让大哥还有点摸不着头脑呢。

迷蒙间他竟生出了荒唐的想法:耿景,你看到没有,是个人,都会比你更加会照顾人。

车停在了服务区,导游在车上交代好了注意事项以及集合时间后,旅游团里的人一股脑地往车门口涌,樊绰等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才下了车四处寻找垃圾箱,捂着嘴跑了过去,掀开盖子一阵狂吐,把早上吃的几口饭都吐出来后开始吐酸水,鼻涕和眼泪疯狂往外淌。

刺激得他眼尾泛红,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眼冒白光,不时便有人从背后覆上自己,给他轻轻地拍着背,用纸巾擦拭他口鼻处的异物,扒着垃圾箱口边沿的手指收紧了,骨节处捏到泛白,那股熟悉的味道,让人魂牵梦萦的香水味又重新包裹住了他。

来人那指尖上都有着淡淡的香味,他仅仅是嗅了几下,便强忍着不舒服,让他滚。

男孩后颈那被衣领遮盖住,却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若隐若现的淡淡牙印,如今已经变得青黑,上面的血痂快要掉了,血痂下是粉嫩的新肌,想顶破被淘汰掉酷似月牙型的血痂。

“耿樊绰。”男人原本拍着他背脊的手掌,挪到了他的后脑处,拇指拨弄着他后颈那里,冒出新芽的发丝,状似虔诚地在他的牙印处,轻轻地烙下了一个吻,“你想让我滚去哪里?”

鼻间呼出的热气仅是一触,就几乎将樊绰的皮肤烫伤。

樊绰挣开了他的桎梏,后退了几步,眼睛被他手腕上的一道银光所刺伤,他本想直视这个人的眼睛,却无论如何都离不开他脖颈喉结处他已经泛着青紫的牙印。

“离我远一些,不要来打扰我。”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一道灰蓝色的身影从门口的盆栽树下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肚子上的赘肉随着动作一摆一摆的,蓝猫喵了一声,眯细的瞳孔在看到樊绰的时候逐渐变得又黑又圆。

它用头蹭着樊绰的脚腕,用大胖脸仰视着看他的主人,前爪扒拉着他的裤腿。

樊绰沉默地把三宝抱了起来,顺着它的毛,听它在自己手上呼噜呼噜的帝王猫猫引擎声。

过了一会儿,尽管还有不舍,他还是把猫放在了地上,平静地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