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重新取了一个小小的塑料勺,将盛出的一星半点的酒液涂抹到了他右手的虎口处,眼里倏地出现了最迷人的色彩,声音也变得蛊惑起来,将手伸在了樊绰的唇边,循循善诱道:“舔舔。”
樊绰单手抓着男人的领带,迟疑地凑上前嗅了两下他手背上虎口处的水光,慢慢地伸出嫩滑的红舌,真的埋头舔过他手上的酒液,舌尖带着一丝辛辣,卷入了口腔。
男人屈起食指,用指节在他的鼻梁处滑过,又用指尖点了下他的鼻尖,像是调戏,又像只是发自内心地想做这般动作,不顾身边人对于二人关系猜测时的说话声,他重新为男孩系上了领带,责备中夹杂了一缕若有若无的温柔:“你不乖,宝宝,不要再取下来了,嗯?”
“嗯。”
樊绰难得听话地点了点头。黑暗中,有人将高脚杯递到了他的手上,男人的气息与声音覆了上来:“这款用来开胃的鸡尾酒的名字以希腊神话中的美少年阿多尼斯命名,你可以尝尝,如果味道不好就告诉我……或是,我让你感到不舒适了,你都可以在我面前指出,只要别再折磨自己了。”
酒液入口,与之前在男人手上品尝到的没有什么不同,有些刺激,但整体味道还算不错,樊绰不懂拼酒,形容词也仅限于好喝或不好喝之间,他慢慢地喝完了最后一口酒,就摸索着放在吧台边。
事实上,听着男人的话,嘴里的酒液已经没有什么味道了,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有人牵起他放在吧台上的手,虔诚地吻过每一根手指,樊绰都快要将下唇咬出血,双腿松软无比,整个人活像一滩陷在名为耿景的腥臭沼泽里的烂泥。
“您不要这样,先生……不要这样。”
他无法组织自己的语言,只是一味地拒绝着。
周围时不时的起哄声,或是女孩的哀叹声,已经在他的脑海里远去了,一方陌生的,对他来说又熟稔之至的软物触碰上了他的嘴唇,轻轻地吻了一下,熟悉的冷香灌入他的鼻间。
樊绰瞬间感到天旋地转,红晕爬满了他整张脸,男人的大手箍住他的后脑,细腻地揉搓他的毛发,唇瓣厮磨间呢喃着:“对不起,原谅我,耿樊绰。”
他的脖子上忽然有了坠物感,那块玉佩被男人轻柔地系在他的脖颈处,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的嘴唇离开他,吻着刻在玉佩上的字:彼其之子美如玉,殊异乎公族……
樊绰喃喃自语:“刚刚您主动吻了我。”
男人平静地道:“是。”
“因为我奇怪的身体吗?能激起您猎奇的心思?还是说因为愧疚?我不喜欢这样的您,您不要这样。”
“无关其他,我只是爱你。”
耿景捧着他一侧的脸,吻他滚烫的耳尖,与细嫩的肌肤,樊绰在快要溺死人的沼泽里做着最后的挣扎,他似梦似幻的一声喟叹,声音小得近乎耳语:“爸爸。”
“乖。”
“您是我的珍宝,我对您就像指环王里的咕噜对魔戒那样,即便烈焰焚身,我也不会放开您的。” w?a?n?g?址?F?a?布?Y?e?????u???ε?n???????②?????????o??
黏稠的泥潭终究将他吞没,让他陷得越来越深,在无涯的时间尽头,他对着虚空,仍是一副搂抱耿景的姿势,如同魔怔了一般说着:“My previous
my previous。”
他忘记自己是怎么扒下领带推开耿景踉跄着从酒吧里跑出来的,但他阴郁地躲在距离酒吧的不远处,路灯照耀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