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几乎是随叫随到,也没有让他们等太长的时间,只不过两个人后排落座,又让樊绰想起了那日戏弄男人的场景,他惯着自己,由着自己胡来,在半隐秘的空间里挑逗他。
男人这一次与他换了位置,坐在了他的右手边,于是,他看着耿景手腕上静静缀着的铂金手链,闪着微微的光,像极了他对男人深不可测却又只能悄悄冒出一小块端倪的执念。
他们在无人的楼梯间接吻了,像瞒着某个莫须有的正主一样偷情,在声控灯灭掉的那一刻,他把男人推到楼梯与楼梯之间的缓冲平台的墙壁上,疯狂掳掠他唇间的津液,欲望来得比昨夜还要旺盛。
而男人慢慢地牵住了他的双手,将它们带着,熨帖在了他劲瘦的腰侧,樊绰上了道似的用手指,用感触最敏锐的指尖,揉捏感受他脊椎两侧弹性颇好的薄薄肌肉。
耿景的手则离开了他的手背,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肩胛骨,揉弄他少肉的手臂与嶙峋的骨头,他在男人亲昵的行为下起了淫靡的情热。
舌尖在男人的嘴唇里可谓是撒着野搅弄,唇间拉扯的可疑银丝,随着他们呼吸的起伏,与动作的强烈,积成来不及吞咽的津液,缓慢地滑落嘴角,他那一套拙劣的吻法给了自己心头莫大的刺激。
但是在情场老油子的耿景手里,似乎是有些小巫见大巫了,很快,他的攻势便被男人拦截了下来,即使被男人抵在墙上这样被动的姿态,耿景依旧强势地将膝盖顶进了男孩的两腿之间。
单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招反守为攻,狡猾的舌尖便抵着他的舌进到了他自己的领地里,面对本该打到他家门口,如今却闯进自己大本营的敌人,嚣张惯了的男孩显然有点不知所措。
敌人灵活的舌头撬开他如同虚设的牙关,用手指抹掉嘴角残留的液体的同时,抵着他的舌根迫使他的口腔急剧分泌甘甜的津液,再把躲得无处可避的软舌狠狠地。
顺着青紫的舌筋,从舌根一路舔上了略略软糯,但又能唤醒男孩体内最原始欲望的舌尖,他的唇舌,他的吻法,情色得就如同为他舔舐阳具一般。
这一场突如其来由他发起的战役,稳操胜券的男孩本该理直气壮地再将侵入者顶回去,掠夺他,吸干他肺部的空气,让他的嘴里都留下自己的味道。
但他稚嫩的手法敌不过男人,软腰塌陷,腹部无力地贴向了他坚实的腰腹,再亲下去,只怕他会在时不时就会出现人的楼梯间,情动地掰开双腿,摇着屁股让男人进来。
原本他们是要坐电梯去上楼吃自助的,奈何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放开彼此的手,就连下车那样短暂的分开,男人都会在下车后转过身为他开着车门,伸出手接过他的手指扶他下来。
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他踏进了更少人的楼梯。
男人也察觉到了什么,率先放开了他滚烫的唇舌,樊绰得偿所愿,他的唇齿间,一呼一吸间,如今都染上了男人的味道,淡淡的冷香,又禁欲,又撩人。
他枕着男人的肩膀平复急促的呼吸,耿景也不催他,抱着他静静地等着,替他顺着后脑的毛发。
也是男人先开了口,问他还要去吃饭吗?
他狼狈地擦掉被激出来的泪液,气喘吁吁地说去,无休无止的情欲也可以用饱腹之欲来替换,好饿啊。
樊绰拉着他的手和他爬楼梯,倏然间有些后悔,自助餐厅在七楼,他五楼都没爬到呢,已经累得双腿直打颤,不排除被吻得有些脱力,全靠体力续航超强的男人将他抱了上去,又顾及他的面子,在无人的角落里迅速将他放了下来,还趁机亲吻了一下小孩被汗液沾湿的鬓发。
他们俩找了个几乎无人打扰的角落,虽然正值夜间,但是他们所在的地方鲜有人经过,只偶尔有服务员的走动,大大降低了被打扰的可能性。
樊绰认认真真地看着菜单,专挑肉食点,服务员记录后告诉他可以自己去调料碗,并指了个方向,就走了。
望着服务员远去的背影,他帽檐下露出的短茬,想起他口罩下有点好看的眼睛,樊绰用手支着脑袋冲对面的人感叹:“爸爸,他的眼睛长得有点像您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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