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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们起来够早,电梯直达地下室。

男人带着他回到了别墅,在车上他还在补没有睡够的觉。

回家后就被放在了床上,让他安心睡,自己就在楼下。

樊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困顿地点了个头,蹭了蹭被面,睡着了。

身上哄他睡觉的人最后虔诚地在他被咬出印记的后颈处亲吻了一下,起身离开。

楼下阿姨正张罗着做早餐,他们俩刚刚上楼的样子正巧被阿姨撞到,刘姨吃了一惊,也不敢多问,慌慌忙忙地走进厨房开始切菜,耿景和她简短地交谈了一下。

大意是他想亲自照顾小孩,他思考了很久,认为这幢别墅需要重新装修,风格可以按照小孩的心思来,他看得出,樊绰是个比较有主见的人,有些事情只要把他引上了正轨,他就得了窍一样,继续前行。

市区的复式公寓可以当做他们的长住房,那里距离樊绰的学校近一些,也不需要他每天起个大早去上学。偶尔假期可以搬回来住一住。

刘姨放下手里的菜刀,伸手从橱柜里取了一点纸,拭去眼角的泪水,抽噎着说少爷要是知道先生现在这样为他着想,指不定有多开心呢。

要知道过去,樊绰这种厚脸皮的人很少掉珍贵的泪珠子,自从耿景不记得的那夜风雪里抱他了一个满怀,气息间夹杂着醇香的酒意,慵懒地喊他樊樊,大宝。

什么都变了。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在顷刻间化为乌有,樊绰面对着的冰天雪地的世界,产生了蛛网一般的裂纹。

烈酒蒙蔽了他的理智,却也让作为儿子的樊绰如痴如醉。

他不知不觉地,已经在睡梦中翻了好几个身,樊绰浑然不自知地揽着耿景那一侧的枕头,用腿搭在了上面轻微磨蹭,细腻的腿根软肉触碰在上面,面料柔软如同男人温热的嘴唇轻抚他敏感的下体。

佛洛依德说过,像这样总是用腿夹着枕头或是棉被,都是一种性自慰的方式,或许他在梦里,正在做一场与耿景相逢与缠绵的春梦。

楼下一阵叮叮咚咚的声响,模糊了期间急促想要掩盖的泠泠的音乐声,樊绰好看的眉头慢慢攒聚起,眨了眨眸子,看着室内熟悉的场景,意识有些模糊。

梦境里,男人如同变了一个人般,温柔地进入他,抱着他乱晃的腰肢,轻柔地吻他的耳尖,在他耳畔说着醉人的情话。

醒后,那只紧紧攥着他的手指消失了。

万般的空虚入侵了樊绰混沌的大脑。

他恹恹地打开房门,身上挂着耿景那件宽大许多的白衬衣,看着家里莫名涌入了许多搬家工人,李睿正指挥着他们把衣柜啊冰箱啊,往外挪运,客厅几乎已经被搬空了,只放着一座黑色的三角键琴。

穿着整齐的男人正不慌不忙,行云流水地弹奏一首曲子,三角顶盖旁,趴着一只懒懒的小蓝猫,侧卧着细细舔自己的爪子。

与身旁嘈杂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古典风格的窗帘被拉开,充足的阳光从窗棂攀爬着进了屋子的实木地板上,有一部分爬得更高,落在了钢琴的顶盖上。

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轻巧地跳动着。

曲子清脆而悠扬,他光着脚慢慢地走下楼,和李睿问了好,艰难地从他身旁钻了进来,从背后揽住了抿着嘴目光深沉的男人。

琴键声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