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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还在适应强刺激光线的几人依稀看到一点模糊的轮廓,四个人背对背被捆绑扔在地上,几个人的位置亲近,但安排得也十分巧妙,彼此之间只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体的颤抖,却看不到他们的表情。
进而,嘴上的封条被粗暴地撕开,几个人听到了一道沉稳而优雅的男声:“想必几位也足够了解自己的处境,我们老板没有太大的恶意,只是想了解最真实的情况。”
其中有一个胆大点的男子气息不稳地道:“我们也是替人讨账,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细节都在派出所的卷宗上,牢我们也蹲了,款我们也罚了,你们还想咋?”
“这位先生看来性子很急,但是任何事都是要讲究规矩的,被绑来这里,大家认为除了老老实实说清楚,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吗?不如这样,既然几位都不愿意说明实情,那我们可以来玩个公平公正的游戏。
接下来,我所提出的问题,仅仅只给你们五秒的回答时间,五秒过后,谁没有讲话,就削掉他一根手指,手指没了,脚趾续上,几位大哥觉得如何?”
四个人瞬间燥了起来,大骂你们他妈没有眼里没有法律吗,不怕被揭发吗!
李睿不管不顾地,毕恭毕敬地询问道:“还有人没有读懂游戏规则吗?看来大家都听懂了,那么我们开始吧。”
四个人身边的男人们分别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白炽灯的光在刀锋处闪烁着残忍的冷光。
“谁开始在小女孩面前掏出了鸡巴并用言语猥亵她?”
几个人拧着嘴不肯吭声,一是这么多天过去谁会记得那么细的场景,性致来了不该是大伙一起上的么?二是他们并不怎么相信这些人真的会在法治社会里做出口中所说之事。
不知道从哪来的秒表在响到第五声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滴。
他们头顶被阴影笼罩,训练有素的持刀男子解开他们反绑的手,在他们面前系紧,像切菜一般,面无表情地轻松割去他们左手上的小指。
猩红的血液缓慢地从切口淌出,这下几个人彻底慌了,十指连心的痛感让他们大叫出声,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一个名字,李睿附在身旁面容阴冷的男人耳边悄声说了句话,只见他冷静地如同谈论今天做什么饭一样,道:“鸡巴切了,剁成肉末冲进厕所。”
李睿使了个眼色,旁边负责的保镖就将其拖了下去。
他们彻底害怕了,说着好话求这些冷血之徒放过他们,但下一个问题很快就来了:“谁动手用碎玻璃瓶砸伤了男孩?”
空气里弥漫着失禁后屎尿的味道,几个人颤抖着声音说出了他的名字。
那个人哽咽着说求求你放过我。
男人叼着烟,伸出手就有人将手里的斧头送上,他抬腿跨过光与暗交界的地方,冰凉的手指抚摸上其中一人的脚腕,灯光让他的侧脸隐匿在了夜里,他平淡的眼底闪过陌生的暴戾,冷漠地抬高斧头,仓库里骤然尖叫的声音划破了四周的静寂。
脚腕血肉模糊,耳侧的痛呼声令男人有些不耐烦,如同野兽的利爪捏住那人的下巴,夺走了身旁保镖手上沾着血的匕首
面容变得格外狰狞起来,说道:“瞎了你他妈的狗眼。”
被迫张开的嘴里红色的宽厚舌头就摆在他眼前,尖锐的刀锋径直探进去一番翻搅,血液喷涌如柱,挣扎不断的他被身后的保镖按压住,直到发出液体卡在喉咙里咕哝的声音,那沾着热烫血液的锋刃,残忍地捅进了他其中一个眼球……
樊绰使劲地打了个冷颤,睁开眼望着茫茫虚空,坐起身四处逡巡,床头柜的电子表被他按亮,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经过他这一番动作,原本已经拆了线的伤口,又似乎隐隐作痛起来。
他抱着薄被坐了好一会儿,才从噩梦的惊悸中缓过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