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或许也是我的,另一段起点。爸爸,原谅我的自私,我真的,很爱很爱您,我承认您在我心底种下的那颗种子已经生根发芽了,它长成了参天大树,它是我的欲望,是我最见不得人的背德欲望。
或许潜意识里,只有我们都死了,才能彻底摆脱开我身体的束缚,或是我们关系的枷锁。”
他知道在聊天时,耿景将他的隔空表白都听了进去,就当对面的身体快要倾轧下来,覆住他的身躯时,樊绰下意识地往里靠了靠,说:“不要。”
“宝宝。”
樊绰背过身去,盯着厚重窗帘下依旧能挣扎着挤进来的月光,轻声说道:“In my culture
death
is not the end. It's more of a stepping-off point. You reach out with both hands and Bast and Seckhmet. They lead you into the green veldt
where you can run forever.(注①”
……
隔天,直到他被带进机场大厅,开始安检,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樊绰才知道耿景瞒着他办了签证,准备飞往迪拜。
原来是他想错了,陌生的国家,他一度认为耿景想摆脱他,将他送往国外念书,他不敢细问,离开他注定让自己不快乐,何况,他还没有答应耿景所谓的求婚,他的心绪摇摆不定,嗫喏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
封闭的窗外,除过巨大的飞机翼发出的响声,他看着脚下绵延万里的滚滚云浪,他所熟知的城市已经离他远去。
他的脸都要贴在机窗的玻璃上,扒都扒不下来了,直到看得有些腻味,审美变得疲劳,他才肯转回目光,看了眼身旁假寐的耿景。
一只手就搭在靠他这一侧的扶手上,这只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而且做过很多事情,不止一次地指奸过他的肉穴让他嘶哑着声音高潮,也会掐着自己的下巴,强迫自己与其主人对视,或是掌掴过他的脸,抽打过他的屁股。
总之,让他又爱又恨。
鬼迷心窍地,将自己的手盖在了他被空调风吹得微凉的手背上,指头穿插进男人的指缝里,等到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些什么的时候,脸上已经染了绯色的薄晕。
急忙想要抽出。
却被男人攥紧了。
男人拉着他的手指进了毛毯里,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与他十指交扣,放在他起伏的小腹上。
“爸爸,您在做什么?”
耿景鼻息间喷出一声冷哼,“不该是你先主动的吗?”
就在他由于长途劳顿,忍不住打瞌睡时,男人用指腹摩挲着他的掌心与指肉,舒服得他没忍住发出了一声猫儿似的低吟。
下了机场,有专门的人来接机去码头,坐船带着他们去当地的地标性建筑阿拉伯塔,船夫是个带有浓厚巴基斯坦口音的男人,操着他不太能听懂的英语给他们讲阿拉伯塔的由来。
幸得身边有耿景的翻译,他才依稀能懂原来这个阿拉伯塔是一座比埃菲尔铁塔还要高的巨型建筑,又被称为帆船酒店,是迪拜人为了拉动经济增长而建造的,内里设施齐全,富丽堂皇,简直就是有钱人的伊甸园。
上个世纪的迪拜从地底钻探出了液体黄金让一个小穷国一步登天,富得流油,看着周遭与比邻格格不入的现代化建设,游艇如一道利箭般在蔚蓝的海域留下了一道洁白的泡沫线条。
喝着海风的樊绰不得不感慨地看着身旁抿着嘴唇的男人,唇线绷得很紧,略长的发丝被冷风带向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究竟是感情上对他抱有期待,还是性事上对他感到依赖。
樊绰痛苦地埋着脑袋,或许是情绪影响到了行动,从飞机上就一直牵着的手再也没有分开过,此刻耿景可能感觉到了他手指的握力,提高了音量,与碰撞的浪花争着声音:“怎么了?”
“我们跳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