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玉的下体开始渗血,又看到疯子一样的耿景打晕了他的亲儿子,一时疼痛与悲伤一齐涌来,在老头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中,竭力喊出一句:“老耿”后,便晕了过去。
唯一清醒着的徐峰一时不知道到底是先扶晕过去的妈,还是去查看倒在一旁不知死活的哥的伤势,他仿佛被这么一场伦理大剧摄住了心神,但在他为数不多的清醒记忆里,一个笔挺的背影跪在玻璃碎渣里,抱着男孩轻轻地说道:“别怕,爸爸把恶狼都赶走好不好?”
他的骨子里泛起了一阵寒意,瑟缩着打了报警电话,对面人工刚开始说话时,他发现自己的眼前一片黑暗,倒在了地上。
那道影子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了,直到梦里,他依稀看到了那人的工整衣服下,不似人类的爆发力,如同露出獠牙的野兽,昔日的冷淡神情被仇恨所占据,作为一只覆掌之下的猎物,他最良好的修养便是静静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眼前的人仿佛彻底摆脱了人类的法律,公序良俗。
……
这是樊绰第十天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了。
从医院接回来以后,行动也不怎么方便,为了恢复得快点,他常常一个人挪着步子在一楼和二宝三宝一起玩,有时在小型吧台上摆弄耿景的摇壶和长勺,把酒柜里所有的酒液都拿出来摆在灯光下,看一会儿,撸一会儿狗子,或是悄悄地和蓝猫说几句话,就沉默了。
所居住的房子——也自然而然地回了以前自己的小房间,也不肯踏入半点耿景所在的区域,就像是刻意逃避什么一样。
尽管耿景在救护车上无数次地无视周围人审视的目光,亲吻他的后颈,对他说着乖,但无论如何也撬不开他的嘴了。
耿景开始后悔了,后悔把他带到自己混乱不堪的家里,后悔没有在他身边一直陪着他,后悔……
请的心理医生都被樊绰赶了出来,耿景也不能用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还有不到几个月就高考了,情况好似在好转,有时樊绰用白板记录下几道自己不会的求证题,第二天他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推导过程,他坐在沙发上咬着笔沉思,又换了只红笔,把自己没有看懂的地方标记起来。
而没过一会儿,就会有新的笔记出现。
他们两个人就以这样的方式无声地交流着。
他安稳地度过了大年三十,得到了耿景压在他枕头下的一张银行卡,与一张字条,上面遒劲的大字龙飞凤舞地写着:“宝宝,新年快乐。”
他则下了楼,在趁着耿景不在家的时候,在白板上一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