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不是什么秘密，我和我爸关系不合也是什么秘密，本来最近说我像是想通，一下整个人都变得通透，变得爱学习爱奋斗，结果不到一年，我装不下去，本性恢复。

朋友还好，说我开心就行。

家人不满意，也不需要他们满意，我就要当床垫里的石头，越不自在我越高兴，每逢深夜时分，两个人躺在床上，为我头疼不已，内心报复的快感侵蚀着。

谷涂笑得像个狐狸：孙楚丘，好久不见。

我：大家都一个班的每天都见。

谷涂说：那可未必，我就很少见郁秋你来上课。

我：…

我：我是个例外，你不用说了！

谷涂：所以你什么时候去上学呀。

我脑子一懵，没回答。

现在每天在家里混吃等死，不是吃了就睡，就是睡了再吃，偶尔再谈恋爱，反正便是什么事也不干，做个标准废物，只等着高考那一天参加高考，随便考个专科过日子。

这是我的未来计划。

完全没想过自己要回去上课，上去干嘛？学习吗？

努力的人很勤奋。

谷涂是那个有目标和勤奋的人，我不是，我的人生从小开始浑浑噩噩，没有人为我指明方向，只有不断地背叛在上演和诉说。

别人都在羡慕我一个人住，但一个人是很孤单的，上了初中后我逃离了那个名义上的家，从小开始所做的恶劣事都被人看作没救了，大家都忍不下去，如我所愿抛弃了我，真被人落下感受并不好，我只能装作不在意，装作恶作剧成功。

所以一切是我自己所造的孽，苦果也该由我一人承担。

就像我爸一样。

但我的未来，从来没有往光的方向走。

等到大家各玩各的，谷涂拉到到一边，亲热地叫着：啾啾呀，还是没想起来嘛～

我：…

我说：别叫我小名。

啾啾是我的小名，我毫不意外他会知道，毕竟他和我爸这么亲热，我爸肯定在他面前有意无意忏悔。

可这个名字我最后一次听到，是我外公病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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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我一直在为谷涂辩解，但他该是知道的。

谷涂此时是个幼稚鬼：啾啾啾啾啾啾，我叫了！

我：…

这是幼崽在叫吗。

我不客气地说：你真的好幼稚啊。

谷涂揉揉自己的头发：我觉得还好啊，而且我要改正你的措词，这可叫童心未泯。

我：你都多少岁了，要什么童心。

谷涂：多少岁都能有，童心可和年龄无关，你不要说得我年龄很大，明明我才十多岁。

谷涂环顾四周，脸上的神情松了下来，往我这边挪了挪，低声说：既然你还没和孙楚丘说，要不要我帮你呀。

帮什么？

孙楚丘的声音像个鬼一样从我俩的身后冒出，吓得我一哆嗦，直接靠在谷涂身上。

孙楚丘又问一遍：你们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我赶紧摇头，表示否认，但我一个人努力没用，谷涂屹然不动，没给任何反应，我的手指不规矩的往他身上扒拉着，拉了拉衣袖，对孙楚丘露出一个慌张却克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