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沫以为,他快死了。
苏景释放出大量的信息素,不管周边的人会受到什么影响,牢牢包裹住沫,想帮他减轻疼痛。
他抱着沫疯狂跑回自己的车,让司机将油门踩到底,送沫去最近的医院。
车上,苏景紧紧抱着沫,心疼到声音支离破碎:“你要是痛就咬我的手,别忍着,我看着难受……”
沫苍白的唇瓣紧抿,血色将他的制服染红了一大半,刺目且耀眼。
他并不张口,双眸紧闭着把脸藏入充斥着苏景信息素的怀抱,乌黑的眼睫逐渐湿润。
等车到了医院,苏景推开门抱他下车时,沫突然沙哑着声音问:“我会死吗?”
“不会!”苏景拼命摇头,一边跑向医院入口,一边语气坚定地安抚,“当然不会,你和孩子都不会出事。”
“我要是死了,全都是你的错……”沫咬着牙,忍住疼痛,努力让声音抖得不那么厉害。
“是,是我的错!”苏景在沙场上见惯了生死,自己也曾无数次中弹受伤,却从没感觉像今天这么疼过,“我不该带你出门,对不起……”
“所以你、你要帮我照顾澈……”
沫十分不吉利的话让苏景恼得红了眼睛,他将沫放在医生推来的病床上:“屁!你自己的朋友自己照顾,跟我有什么关系!”
沫一下子蹙紧了眉头,他攥紧了手下的白色床单,不愿昏死过去。
苏景守在急救室门外,颓丧地蹲在地上,看着自己满手的血,眸中猩红一片。
他要把伤害的沫的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
厉升带澈刷完牙后,便将人放回了床上。
澈沾到床,翻了个身,抱紧被子,背对厉升。
他睁眼看着墙面,思索苏景对他说的话的意思。
没一会儿,他偷偷瞄了眼靠在床头看书的厉升,又匆匆收回目光。
手套,厉升,短袖,高兴……
澈在心里找着逻辑,思来想去,他脑壳想的都有些疼,所以从床上坐起身,面对厉升。
厉升感受到他的目光,放下书,问:“有事?”
“嗯。”澈点头,“我有些事情自己想不通。”
“哦?”厉升唇边勾出一丝笑,他很满意澈主动找他沟通的举动,“你说。”
澈道:“北帝国不给戴手套,我不戴手套了,因为南帝国戴手套的规矩没有主上的高兴重要。为了主上,我放弃了暂时的快乐。”
“然后?”
“然后我总是给主上丢脸,很想改变,所以我选择穿短袖,让主上觉得我能带的出门。这也是为了主上高兴,但是主上不高兴。”
厉升闻言,愣了下。
他伸手将澈抱坐在自己腿上,柔声道:“宝贝儿,我并不需要。”
澈不明白的地方就在这里,他仰头看向厉升:“您为什么不高兴?”
“因为你的腿,你的胳膊,乃至你整个身体,我全都想据为己有,不愿与任何人共享,哪怕别人只是看看。”
澈听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