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让妳出去。其实,我本来是想,我要全心照顾妳,妳的一切都要由我经手才可以,所以,不论胸衣、亵裤、里衣外服,我都要亲手做。」
「可是....这工要太细,我第一次做,不好看,妳应该不会喜欢...要重做,需要时间,只有里衣比较简单,其他我还是从锦衣局拿过来了!」沧焰话说的喀吧,慌乱想要证明给她看,却笨拙的把衣服掉落在地上。
赶忙捡起那些样式裁线精美的胸衣等衣物,说道,「来...我帮妳穿上就带妳出去!妳想去哪,我都带妳去,好不好?我说过,我不会让妳不开心的!」
媚棠侧头垂目看掉落地上一堆衣物,裙摆的裁线不平整,胸衣上的绣纹歪扭,外衫的缝线拙劣。
他...去学做这些...?
「我是真的爱妳,不是当宠物.....不是泄欲玩物。是因为太爱,太想,所以才会控制不住一直想要妳,要触碰妳才能止住我全身想妳的疼。妳不想让我碰...我能一直看着妳也好.....」
语气是哀求和脆弱,他向来霸道强硬现在竟透露着脆弱。
他害怕....因为前世媚棠也说过这样的话。
他怕...怕她又决绝,宁死,也不愿跟他在一起。
他最怕.....
在上界时,媚棠最后真的是后悔跟他在一起...
后悔爱他.....
沧焰看媚棠低首不言不语,冷漠无情模样,胸口藏埋的凄凉与恐惧,顿时化为旋涌暴烈情绪,压抑的低鸣犹如被重创的兽,「媚儿...妳不喜欢,我会改,不要不理我...不理我,我是真的很痛苦!」
我是那么情不自禁地想要抱妳,爱妳!
我到底要怎么样,妳才肯理我?要怎么样,妳才肯再接受我?
阴暗悲怆语气实在碜人的可以,媚棠犹自从那些衣物发楞情绪中回神,抬眸一望,心中一悸,这男人狂乱眼底的痛楚是如此明显,猩红紫瞳似有两簇火焰,燃起要将一切焚毁的疯狂。
她有一种,心里发毛,不详的预兆。
小白狐
媚棠发现关着自己的地方是一座建筑奇特宫殿,里头绘制各式精美无匹壁画,摆放各国价值连城奇珍异宝。
沧焰黑锦袍裾上以红线绣着一只血龙。如墨长发以金龙发冠束于头顶垂下,搂着媚棠的肩,占有姿势坐上辇车,四周风景的确相当殊胜美丽,那一片的红叶山岭也确实很美。
辇车来到广阔兽园,她讶异自己从未表现出对这些兽類的喜爱,這是她心中的一個小祕密,他竟然知道。
看到他眼中,似乎在期待自己的反应,眸里情愫炙热又滚烫。
如果他一直都是粗暴蛮横不讲理姿态,做再多,她也难起波澜。
偏偏每当濒临自己临届点时,又摆出一幅委屈不懂求解释求原谅,不然就是可怜讨好模样。
她心中紊乱,对这男人所做的一切,实在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跟玉衡一样,对自己相当了解,也许真如他们所言,自己与他们在前世有过什么,这种对前尘往事一片空白,一切被掌控在他人手里感觉很不好。
她很清楚,自己并不想成为一个仰人鼻息的禁脔。
却不懂,为何对他,自己无法真正硬下心肠,每当看他笨拙讨好自己,反有种想流泪的浓浓酸楚。
想起他那双不惜玉石俱焚眼神,原本想逃的心开始犹豫,甚至反而担忧,如果玉衡真来救自己,那将会成为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