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狱卒已然拿起了寒光闪闪的大刀,和囚犯不住在地上朝我磕头的惨样,一狠心闭眼朝他脸颊处吻去,一触即分。
男人被我的举动取悦,挥袖朝那狱卒道算了。他心情颇好,高挺的鼻子下弯起浅笑,牵着我的手步履轻便朝前走去。
走到最深处那扇牢房,我才觉心惊。
萧祁的面色在烛火照映下青白交加,他闭着眼,头颅低垂,墨发散乱。
整个人被固定在血迹斑驳的木桩上,两侧肩胛的琵琶骨被铁链穿刺,玄色黑铁连接在石墙上,衣衫道道鞭痕,皮肉上还有烙刑,焦黑的皮肉向外翻转着,干涸的血迹凝结在破碎的衣衫上。
他眉头紧锁,眉间的褶皱加深,似是梦中也被梦魇折磨得不得安生。
我见到他如此刑惩,脸颊贴近围栏,两只手握着两根铁栏,想去凑近看看他,怪不得兰香说他主子不行了,赵坤钰用酷刑鞭打惩烙他,我的心被人狠狠捏紧。
“你放了他吧,派御医去医治他身上的伤。”伤得如此之重,我怕萧祁是凭着一口气强撑着,而他被抓受伤也是因我而起,“求你了。”
赵坤钰听我如此哀求,反道是命狱卒让萧祁醒来,“等会就让你的好情郎看看哥哥是如何等着被我肏的。”他神色冰冷,看我替萧祁求情面色愈加阴郁,煞气在他面上笼罩。
狱卒听了吩咐,提着一桶冷水彻头彻尾朝萧祁身上倒去,那是盐水。
萧祁伤口受了刺激,面色扭曲着醒来,他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伤口被盐水浸泡,大口喘着粗气,唇被咬的鲜血淋漓。
他看到我站在牢房前,无光的眼眸闪现莫名的情绪,他两只被束缚的手臂挣动,直牵扯地两条琵琶骨上的铁链铃铃作响,皮肉长在铁链上又被他扯开,鲜血冒了出来。
他如一只受伤濒临绝境的狼嘶吼喘气,看着自己的伴侣被淬着毒的巨蟒缠绕包裹,而狼王只能束手就擒。
“淮安……淮安……啊”
我听着他剧烈喘息,却不顾自己的伤势,犹自盯着我喊,心痛难当。
“赵坤钰你只要放了他,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只要放了他。”我垂下眼眸,不去看萧祁,袖中的手却是颤抖地厉害,指尖抠的我的掌心鲜血淋漓,我不想再欠着谁,与他们恩怨不清了,放过他们,也放过自己。
赵坤钰神色一变,“好,这可是你说的。”他扯着我进了牢房,挥退了狱卒,不知按了牢房中何处机关,铁栅栏那处竟是缓缓升起一道铁门,把我三人关在密闭阴暗的囚室中。
“自己脱了衣服。”赵坤钰冷冷朝我道。
“淮安,不要!”铁链挣动的声音更加剧烈。
我强忍着羞耻心,颤抖着手,一层层剥开我的衣裳,外袍被我解下剥落堆叠在我脚踝处,第二层衣物依次如下,最后一层内裳我确是如何也下不了手。
风寒下我遍体滚烫,手脚发软,内衣上的活结我解了一会,还是没有解开。
赵坤钰好似觉得我实在惺惺作态一般,他冷笑一声,执起旁边刑具上的一把乌金黑鞭,拿着鞭柄向萧祁蝴蝶骨抽去。
蝴蝶骨上本就连着铁索,他一抽,血红的血肉随着鞭子的抽动,在暗室中掉出红花花的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