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夫君阿兄自为你寻得最好的。”他拍拍霍燕的肩膀,让她稍安勿躁,看着大殿上的皇后眼眸中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
我拉住师尊的袖袍,他若是杀了赵坤钰亦会受牵连,更何况赵坤钰这卑鄙小人拿萧祁兰香等一干人的性命威胁我,他道放了他们亦能杀了他们。我与他完成这场大婚他就放过他们,他心思这样歹毒,已然不是小时候的阿钰了。
师尊紧抿着淡色的唇,在我摇头示意下,终是放下了手中的秋水剑。他别过眼去不看赵坤钰眉眼间的快意,郑重对我道,“睍睍,如若受了何委屈,定要告诉为师,为师替你出气。”他把秋水剑轻轻放置我手中,神色悲鸣,眸中尽是我看不懂的悲色。
白衣如雪,赵国国师孤寂的身影渐渐消逝在人潮中,仿佛预示一个时代的终结。
我这一生对不起过许多人,最对不起的大概是流光尊者——我最敬爱的师尊。
我捏紧了手中的秋水剑,与赵坤钰在大殿上受完了众人的朝拜,任是赵坤钰如何威胁我也没有放下。
我看着碧空如洗的天空,这一别,没有想到再见师尊竟是一副那样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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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名押解这囚犯的士兵行走在沙石上,其间的是一名带着脚铐、手上枷锁的男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刻了刺青,那是赵国对于罪大恶极犯人的墨刑。
他仰头往东都的方向望去,右眉至下颌上一道长长的疤痕,破坏了他横飞入鬓的剑眉,他问道,“现下是何时辰了?”
两侧的将军知他是赵国的大将军,曾是赵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神,却不知因何事率领叛军攻打皇城,要谋取帝位。
虽然被流放,但还是内心敬重这位将军,恭敬回道,“萧将军,已是未时了。”
随即对周围的人大喊道,“大家都走累了,歇歇吧。”
萧祁听到士兵的回答坐在土堆上沉默不语,他接过士兵递过来的干囊和水壶,静静的低头啃食着手中干巴巴的囊膜,忍不住抬头向那个方向望去,说了句话,“陛下的大婚该是结束了。”
身侧的士兵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愣,还是笑嘻嘻摸着脑袋回道,“是啊,听说与皇后大婚各国使臣都来觐见了,陛下对这位皇后很是重视。”
萧祁听到皇后二字,摸了摸脸上新刺的字,继续拿起干粮啃食起来,眼眸中锐利的光又收了回去。
淮安,等我,终有一天,我会踩着万千尸骸,杀了狗皇帝,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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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结束,我坐在贴着囍字的婚房内,一对臂儿粗细的红烛噼啪燃烧着,灯花跳跃下,红烛留下了灼热的烛泪。
喜被下的桂圆花生等干果膈得我屁股生疼,温暖喜庆下被面上却放着一两尺有余,寒光玄铁秋水剑。
丫鬟婆子都想说些什么,但看我面容肃穆,一副不可靠近之态,便放弃了。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赵坤钰许是喝了些酒,脸上有了醉态。
我感到被褥下沉,他坐在我身侧。
常言道人生有四大喜,乃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我二次经历了洞房花烛夜,只觉满腹荒唐。
赵坤钰看我如临大敌的样子,只觉好笑,他贴近我,醺醺酒气喷在我的脸颊,直让我脸颊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