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夏秾身上破皮出血的地方在右手和右小腿,所幸伤口面积都不大,出的血也很快止住。他左脚脚踝也被撞得肿了起来,向觉非捏住他左脚给他擦药的时候,他竟还有心情感到不自在。
出了这档子事,在向觉非的严格管控下,徐夏秾只能真正意义上的“望洋兴叹”,对海水可触而不可及。两人在海边无事可做,只好守着海滩静等日落。
徐夏秾没有亲眼目睹自己多次被浪卷起来打在瓷砖上的画面,但向觉非至今不好的脸色已经告诉他,那一幕看起来有多吓人。
他叹口气,说道:“我真的没事。只是看起来吓人。”
向觉非语气生硬:“我知道。”
徐夏秾见这样哄不好他,便打算拿出杀手锏:“要不我给你唱首《红日》吧。快日落了,比较应景。”
向觉非果然感兴趣地看向他,徐夏秾只好清清嗓,大胆开唱: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
徐夏秾这人唱歌很牛的一点是他在调上了,但又没完全在调上,踩在跑调的边缘疯狂试探,总而言之,很魔性,很洗脑。
徐夏秾观察到向觉非眉眼阴云已经散开,便也住嘴,开始眉飞色舞地跟向觉非讲他小时候的事。
向觉非一直含笑看他,眼神深沉。
他讲着讲着,有些累了,就安静下来,靠着向觉非眯了一会。
徐夏秾睁眼时,红霞满天,连海水披上了灿烂的红衣。
瞌睡虫彻底飞走,他睁大了眼,兴奋地揪了揪向觉非的衣袖,眼睛转向向觉非,刚想开口:“向……”却被向觉非眼里映出的红霞惊到。
向觉非眼神一动,微微低头,凑近了他,他们的距离逐渐缩短,向觉非下巴的小黑痣也逐渐放大。
三寸、两寸、一寸。
在二人嘴唇相接的前一秒,徐夏秾狼狈地偏开了头。
第八章
徐夏秾和向觉非一起坐到了婚礼酒席的同一桌上。
婚礼是黄浩波和张小玲的,这对新人历经坎坷,终于修成正果。
上次向觉非给这对新人留下的印象很好,加上徐夏秾黄浩波两人又是小学时代就相交甚笃的交情,看在徐夏秾的面子上,这对新人便托徐夏秾邀请向觉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徐夏秾不好直说,也不好推脱,他开口邀请向觉非的时候,两人已经连续一周没有交集。
准确来说,是徐夏秾单方面地避开了向觉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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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徐夏秾手里拎着提子,敲了敲门,在向觉非开门时竭力假装自然:“网上搞活动,我不小心买多了提子,想过来给你一些……”
向觉非的身量比徐夏秾要高,高了大概半个头,此时他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盯着某个造访的不速之客,把人盯得眼神闪躲、面皮微微发红,才伸手接过来:“却之不恭。谢谢。”然后耐心地等着某人的下文。
徐夏秾见他接受了自己的好意,才说明来意:“上次和我们打牌的那对男女朋友,你记得吗?”
向觉非被他试探性的钩子一样的眼神抓得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