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你带兵征伐楚国。”

方恒宇：“那君上为何不下令？”

秦牧阳闭了闭眼：“我怕你受伤，怕你会疼，怕你……死。”

想到方恒宇会离开他，秦牧阳的心就像被狠狠地割了一刀。失去方恒宇的痛苦，秦牧阳承受不住。

“可是牧阳。”方恒宇道，“秦楚此战决定的是天下格局，秦国必须赢。”

“我都知道，我就是，就是……舍不得让你去。”秦牧阳垂下头，一向运筹帷幄的君王颓丧无比。

方恒宇蹲下去，与秦牧阳对上视线：“牧阳，你是秦国的君王，以后还会是天下共主，我想和你一起加封，你为皇，我为后。”

我会陪你一生，从当下走到白头，所以我不会死的。

……

秦牧阳最终还是同意了方恒宇带兵征楚，军队离开王都那日，秦牧阳到城门去送了。

秦护和秦念还小，秦牧阳没有把两个孩子带出来，跟在他身后的只有朝臣和禁军。

“阿恒，我和孩子们等你回家。”秦牧阳拥住了身披铠甲的青年，念念不舍地说道。

方恒宇反拥回去：“我会的，我还会常常给你写信。”

大军开拔，不可耽搁，方恒宇同秦牧阳告别后就翻身上马，领着队伍出发。

长风卷起了旌旗，呼呼作响。

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有人心动。

方恒宇带着队伍，压入楚国边境，半月破边境，夺一城。大军迅速推进，把楚国军队逼得不断内撤。

战事繁忙，方恒宇在整顿军队时才有时间给秦牧阳写信。在信中方恒宇只字不提战事如何，那是战报上要写的，而他要写的是家书。

在书信里方恒宇表明了自己的情况，说楚国有着与秦国不同的风光，还问了秦牧阳的近况和两个孩子的零碎琐事。

秦牧阳回信也从不谈战事全篇书信都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秦牧阳很想很想很想方恒宇，希望方恒宇能快快回家。

楚国最为六国里存在时间最长的，自然不似其余几国那么好打，战线也拉得长。每打下一座城池就要进行整顿，很多事务需要处理，方恒宇想秦牧阳想两个孩子都要想疯了。

秦楚这一战打了三年，方恒宇终于带着军队打下楚国王都，将楚国覆灭。

秦国扫六合，天下分裂多年终归于一统。方恒宇凯旋，秦牧阳带着秦护和秦念到王都外迎接，迎接阔别三年的爱人。

“阿恒！”秦牧阳难得失态，把方恒宇紧紧抱住，三年的时光让方恒宇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久经沙场的人身上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而在被秦牧阳抱住的那一刻，方恒宇就软了下来，眉目温柔。

天下尽归于秦，同年年末，除夕前一日，秦王秦牧阳称帝，原秦王后方恒宇为皇后，秦护为皇太子，秦念为宁安公主。

秦朝建立，开启了长达六百年的统治。

不过都是后话了，秦牧阳和方恒宇听了无数万岁千岁，也只是两个寿终正寝，同葬一陵的普通人。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们做到了。

船长和人鱼

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