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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野庭一出生就被爸妈丢在路上,那对夫妇想让他自生自灭,最好是被好心人收养,替他们解决一个麻烦。然而孟野庭运气不是那么好也没有那么差,他被人送到了福利院,在那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从他有记忆起,他就是被孤立的那一个。福利院的孩子总是早慧,方寸之地便是一个微型社会,比黑与白更多的是灰色。有孩子备受宠爱,也有处处挨同伴欺负的——孟野庭便属于后者。他性格孤僻,不爱跟旁人说话,小组活动总是游离在外。于是被他的外貌吸引的人也开始讨厌他,原本就讨厌他的人因为出众的外貌更加厌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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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次他都差点被来收养孩子的夫妻带走,然而他们总在知晓他的性格之后开始犹豫。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都渴望能够拥有一个家,孟野庭身边的同龄人便不留余力地抹黑他,用幼稚的把戏倒打一耙,向老师告状说孟野庭欺负他们,演得逼真可怜,仿佛他真的是个善妒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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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谁听见他的名字都忍不住摇摇头,惋惜他空有外表,内里却那样恶毒。孟野庭从来不多说一句话,他懒得和他们多费口舌,说一句说两句都没法真正伤害到他。

再长大一些,他嫌那群人跟苍蝇一样在他耳边嗡嗡嗡个不停,扰得他烦躁无比。孟野庭学会了反抗,既然别人那样说他,他肯定要坐实这个罪名,才不辜负他们一番“美意”。

暴力能够解决很多问题,可以让这些臭虫闭嘴。直到离开孤儿院,孟野庭都以这种方式让他们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离开孤儿院的前一年,他遇见了江述年。

江述年的父亲给他们孤儿院捐了不少钱,年幼的江述年就跟在他的父亲身后,看上去就像个从来没吃过苦的幸福小孩。那是个闷热的中午,正好是自由活动时间,孟野庭从来不待在人多的地方,一个蹲在树荫下拿树枝去戳死掉的昆虫尸体。埋葬这些可怜的小虫总能给他一种精神上的满足感,就像是做了一件伟大的事情。

身后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孟野庭的领地意识极其强烈,下意识地转头,就看见那个慈善家的小孩站在不远处,一点也不胆怯地问他:“你就是孟野庭吗?”

在此之前从没有人拿这样的态度对他说话——他们不是傲慢万分,就是被他打得不敢说话,只用怨恨的眼神看着他。

他既然会这么问,那就代表他从别人那里听到了什么。孟野庭没好气地说:“是,别人跟你说了什么?”

“啊,我的意思是,”江述年朝他走了两步,急忙辩解道,“我觉得他们在说谎,你看起来就不像那种人。”

那是孟野庭第一次见到江述年,等到这对父子离开后孟野庭才知道他的名字——江述年,他父亲喊他年年。

只是江述年错得离谱,孟野庭从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并且这种认知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强烈。他对昆虫尸体的兴趣很快转移到了对暴力的兴趣上,从他开始用相同的手段报复回去时,他就已经没法再回头,成为了自己最厌恶的样子。每当对面的人露出畏惧的眼神时,他都会感到极度的快乐。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健康,可心灵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