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电影放着,低头给白喻发信息,最后剧情什么他也没看,就这么捱到午饭时间。
许知衍在饭桌上装作无心地问:“文姨,你是不是在这挺长时间了?”
“是啊,起码有五六年了。”文姨笑起来,又说:“先生很好,所以我也就做的时间长。”
“那他一直一个人住吗?”
文姨说:“也不是,先生以前都是和家里父母住,后来工作越来越忙就搬出来了,不过他父母也偶尔过来看看。”
许知衍其实是想问以前有没有他这种情况,又觉得再张嘴问不太礼貌,扯了个笑点了点,又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事。
吃完饭文姨把洗好烘干的衣服拿出来,许知衍跑过去说,“文姨我来吧,你歇一会儿。”
他人长得帅嘴甜又会哄人,文姨一开始还不熟悉他,这段看着就喜欢的不得了,常常和陆琛说这孩子好,通常陆琛也笑笑说“他好的还不止这些呢。”,文姨当时一眼就看出许知衍不仅仅是助理。
许知衍接过衣服上楼,他用衣架撑好衣服,又按照颜色排好准备往柜子里挂,他举着衬衫往自己身上比,然后跑过去拉上窗帘换衣服。
他第一次背着陆琛穿他的衣服,衬衫有些宽大,他弯腰打开抽屉,准备找条领带。
他看着抽屉指节蜷了下,抽屉里的领带整整齐齐地摆着,没有一个空缺。
“他出差没带领带?”许知衍忽然明白了什么,他不确定地打开旁边放休闲衣服的柜子,柜子里挂着几个空衣架,许知衍低声喃了句,“果然。”
突然涌上来的无措感让许知衍不安,他把衣服放回柜子,窝去了书房。
书房是陆琛的,他常常看到陆琛坐在里面,有时翻书有时写字,偶尔也盯着台灯发呆。
他没有找书,倒是被抽屉缝耷拉出的书签吸引,他抽出书签,抽屉被打开,他好奇地看,心想:“这里面藏着什么宝贝呢?”
抽屉里没什么贵重东西,只有一本相册和几页琴谱,许知衍翻开相册,相片里是陆琛和家人的合照,许知衍看过他的另一本相册,和这相册里是同一些人。
照片里陆琛看起来不大,他站在最前面,手指被一个怀抱着的婴儿握着,一家人看着镜头笑得很开心。
许知衍坐在地毯上往后翻,每一张都是全家福,他小声嘀咕:“这有什么好藏的?”
看到后面许知衍才察觉不同,陆琛那本全家福里没有这个小男孩,而这里没张照片里都有他,从婴儿时期到长大升学。
最后几张照片里只有两个人,此时的陆琛已经成年工作,他身边的男孩子穿着校服笑着,两个人并肩站在教学楼前,身后是成片的海棠花。
翻到最后一张,许知衍猛地顿住,一阵麻痹感从指尖漫上胸口,他竟然有种窒息,尽管那种感觉转瞬即逝,但还是实实在在地侵入他的大脑。
照片里的少年有种熟悉感,可许知衍并没有亲切感,只觉得惊恐,冷汗从毛孔炸开,因为那个人很像自己。
许知衍把相册放回抽屉,他几乎是跑下楼的,文姨看他慌张,担心地问:“怎么了?”
“没事。”许知衍神游一般坐在沙发上,冷汗还在出,他问:“文姨,陆琛有没有兄弟?”
“啊?”文姨愣住,然后摇了摇头说:“先生是独生子。”
许知衍脑海里都是那些照片,他说不上来的诡异,甚至找不出到底是鼻子眼睛哪里像,可就是觉得哪里都相似。
下午飘了小雪,落在地上都化得差不多了,只有常青树叶上留一层白,许知衍没什么精神,就蔫在躺椅上看院子里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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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下来,他思绪乱糟糟地出神,身边的手机响起来,他捡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
“喂?”电话那头是陆琛的声音,“嗯。”许知衍淡淡应了声。
他把手机开免提放在一旁,他看着树叶上的雪,思绪仿佛沉进静谧的雪里,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
陆琛简单地问了几句工作的事,顿了片刻问了句:“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