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在人下巴上重重地留了一道。

他白天脸上的单纯全然消失，手指挑过人领带，指尖一颗颗地解开人衬衫的扣子，他吻上陆琛的唇，牙齿轻轻地厮磨软湿的唇瓣。

“哥。”季珘叫他，手掌流连在人精瘦分布均匀的腹肌上，抬眼深深往进人眼里。

陆琛的眼睛像是一汪水，此时并没有什么反应，冷静地握住人手说：“季珘，我送你回去。”

“哥现在喜欢谁呢？”季珘也不生气，他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坐在人身上尽可能地点火，细白的手指握着勃起的阴茎，调皮地笑了声：“许知衍吗？”

陆琛的心跳因为这个名字乱掉，他尽力保持冷静，呼吸随着人加快速度的手指粗重，眼底因为疲倦而出现的红血丝越发明显，他望着季珘，说：“你想多了。”

“许知衍好吗？”季珘亲他下巴，含住喉结，双手脱掉毛衣，静电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点燃欲火，他牵着陆琛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帮我脱。”

衬衫里的皮肤冷白，透着粉，而胸口却穿着女士的蕾丝内衣，他看着陆琛的眼睛，笑得极具魅惑，趴在人耳边说：“哥，你喜欢吗？”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季珘光着双腿坐在人怀里，勃起的性器内裤一旁伸出来，情趣丁字内裤根本裹不住他的屁股，股缝里一条濡湿的线被他勾出来。

他抱着陆琛的脖子，坐在人胯上，屁股一个劲地磨蹭。

陆琛眼里的欲火被挑起，他吞了吞喉结，抬手捏住人下巴，目光阴森地说：“季珘。”

“哥喜欢他吗？”季珘一点也不害怕，他趴在人肩头，笑着问：“我是不是比他更让你兴奋？”

“不喜欢。”陆琛坐着一动不动，怀里的人坐起来问：“那为什么找他？”

“那我泄欲靠手吗？”陆琛面无表情，好像在多问一句就会露出厌恶。

“我知道你觉得煎熬，但你没有必要一直不放过自己，你本来就不算好人，又何必要装呢，正视你的欲望和你这颗不堪的心，有这么难吗？”季珘暧昧地亲他，“哥，我就在这儿，你可以像从前一样对我。”

陆琛手臂的青筋爆起，他似乎被戳破了什么难堪，像一只征服弱者的野兽，“我这颗心有多不堪？”

“一颗操自己弟弟的心。”季珘舔了舔嘴角，又凑过去，“还有一个操自己弟弟的几把。”

他的话被陆琛的吻堵住，粗暴的吻夺走了他的呼吸，两个人舌头紧紧勾缠，很快嘴里漫出一股血腥味，两个人更加兴奋。

季珘仰着头承受他的吻，脖子上一串吻痕，他喘息着说：“你不需要找替代者，你的罪是因我而起，我才是你的救赎，从前是，以后也是。”

陆琛并没有继续下去，说不清是太累了还是没兴致，他把衣服给人穿上，季珘也不意外，眨着眼睛说：“下次换个地方说不定就可以了。”

夜空一片沉黑，压制的恐惧感从头顶投下，街道上没什么人，许知衍在小区门口下车，和后座的白喻摆摆手，谢谢他今天陪自己买东西。

一阵风卷起许知衍的大衣衣摆，他后知后觉地打了个颤，但没有丝毫冷意，他迫不及待地掏出给陆琛买的领带盒子，他举起来放在眼前端详。

“真好看。”许知衍不自觉笑起来，他走了一路就看了一路，心里甜滋滋的冒泡。

真好呀，恋爱真好呀。

走到门口他把盒子藏起来，刚打开门手机就响了。

“喂，在哪呢？”

手机里是陆琛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但又难掩温柔。

许知衍笑着说：“我到家了，你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