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穗之缠上他的胳膊,整个人腻在他怀里:“你替我挡。”
黎曜因拿她没办法,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皱起来的鼻子:“下次我可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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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穗之有恃无恐:“你每次都这样讲,可见不是真心实意。”
顾芝仪见身后二人你来我往,心下犯了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只脚迈进去,另一只脚踟蹰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着迈了进去。
她的心空荡荡的,方才在车上是,这会子进了这高门大宅,亦是。
胡闹了片刻,黎穗之终于注意到了立在门口的顾芝仪,她心下明了,嘴上却故意问道:“这位姐姐先前未曾见过,是哥哥你的朋友?”
黎曜因为她们介绍:“这位是顾芝仪小姐,是爸爸的……”
他迟了一会儿,似是在措着词,黎穗之见状,已然明白了七八分,看顾芝仪有些局促,她玩性大发,出口便道:“哦,是小姨娘啊。”
半点脸面不留,黎穗之是成心要她难堪。
顾芝仪的脸色在顷刻间变幻着,终究是尴尬占了上风,她不自在地微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儿看,看的时间久了,眼睛都开始发酸。
“穗之,不许放肆!”
黎宗栎穿过前厅,径直走到三人面前,他虚扶了一把顾芝仪的腰,十分自然地将她揽在了自己身边。
黎穗之收了轻蔑的笑,可眼神里的敌视却没有半分收敛,顾芝仪撇开目光,转而望向了黎曜因。
黎宗栎轻咳一声:“曜因,穗之,这是芝仪,我新娶的妻子。”
“妻子”二字自黎宗栎的嘴里轻轻吐出,听得顾芝仪心尖儿一颤,她无声提起一口气,目光不受控制地再度朝黎曜因的脸上看过去。
这一次,他们平静而短暂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顾芝仪的视线粘住了,粘了胶一般黏密。
桃杏在这会儿走上前来,低声在黎宗栎跟前儿回禀:“先生,晚饭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入席。”
黎宗栎点点头,顺着顾芝仪的手将她牵过去,顾芝仪跟在他身旁,走路都是十足十的小心,留着神,恨不得发不出一点声响。
黎穗之和黎曜因走在后头,黎穗之打后面观察着顾芝仪的一举一动,她在心底轻笑出来。
小家子气,一点儿没说错。
席间,黎宗栎对顾芝仪嘘寒问暖,不是问晚餐吃得是否习惯,就是问今日一番折腾是否累着了,事无巨细,听得黎穗之频频想要作呕。
顾芝仪声色婉转柔和,江南女子的柔弱温和在她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她稍稍抿唇,微笑答道:“都好,就是劳烦曜因,还亲自跑一趟。”
黎曜因未抬眸,礼貌回道:“顾小姐客气了,分内的事。”
“怎么还叫顾小姐呢?”黎宗栎顿了顿,“该叫母亲才是。”
母亲?顶好的母亲,不过二十六岁,便可以做他们的母亲了。
黎穗之反唇相讥:“我们有母亲。”
“穗之。”黎宗栎面露愠色,低斥道,“你是太没规矩!”
黎曜因见二人龃龉,又是在头一次见面的顾芝仪面前,难免失了身份,于是出言劝道:“爸爸,穗之还小,不懂这些。”
“曜因。”黎宗栎握着牛排刀柄的手一颤,他叹口气,“你是太纵着她。”
“顾小姐。”黎穗之迎风而上,对于黎宗栎的训斥,她挨得不少,此刻更是不愿偃旗息鼓,“不知你如缎年华,却要给人家做三婚的续弦太太,你的母亲作何感想?”
此言一出,黎宗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额角青筋凸起,猛地拍在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