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里沾着血渍的卫生纸扔进了垃圾桶里。
刚刚被挤进角落四处受制于人时,商绪侧踢的腿扫过来时他没办法躲闪,硬生生挨了那么一下,胸口疼的要命,也不知道是不是哪根肋骨断了。
白策给张强发了个消息,对门外的霍程说道:“霍先生,你走吧,是我先招惹他的。这次给你们公司添麻烦了,抱歉,损失的物品折合成人民币把账单寄给我吧。”
“嫂子……”
两个人何苦呢?
“别这样喊我,你那位新晋的艺人才是,霍先生,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知书达理通晓世故的形象,别在这件事上失了你的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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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生半跪在地上,眼神痛苦地看着商绪手腕中央那块毫不留情的咬痕,险些把他的皮肉都要咬掉一层,血液从清晰的牙印里渗了出来,他用助理递来的酒精和碘伏给商绪做简单的消毒处理。
商绪空出的手缓缓抚摸着他卷翘的毛发,一堆乱毛里,一对儿湿漉漉的小狗眼充满了委屈,泪水在他的眼眶里翻滚,“商总,商绪……”
过去的男人只会对着他露出那双温柔又迷人的桃花眼,每每睁眼看他,薄薄的一层眼皮向上翻起,露出乌黑的眼珠,倒影里只有白生的脸。
商绪的眼睛不像白生那样,纯粹是深邃的双眼皮,而是眼皮在撑开时会层层叠起,只要一笑,眼睛就弯成了月亮的弧度,眼尾几缕淡淡的笑纹,看着很美。
即便他的先生今年三十又九了,白生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中年男人的标配特性。
那手掌抚摸着他的脸颊,拇指的指尖拨弄着他的眼睫,商绪眼里白生的倒影,逐渐变了形状,他喃喃道:“怎么会舍得咬人呢?”
白生一惊,眼泪都不肯多擦了,放下手里的酒精瓶就要去厕所里把那混账揪出来,他捏着手里发烫的戒指,怒火蒙蔽了他的心。
“做什么去?”
白生咬牙切齿地道:“一报还一报。”
商绪的胸腔里发出沉闷的声音,像是在笑,他盯着自己手腕已经做了简单处理的齿痕,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斟酌着开口:“不要去了。”
“我偏不。”
这样的性子反而有几分像了白策。
商绪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哄着他说道:“宝贝不要去了,白策是巴柔蓝带,咱们打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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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么弱鸡,居然还是个蓝带。
白生攥紧了拳头,迟疑了几秒还是退了回来,在他身边黏了半晌,终于探头道出了自己的疑惑:“蓝带?蓝带为什么连你的进攻都不躲,这不是傻子吗?”
“对,就是傻子,”商绪乌黑的眼眸里顿时燃起了微弱的火苗,在白生的嘴角亲了一下,语气缥缈地像是在说给怀里人听,又像是自我感慨:“只有傻子才不会躲,只有傻子才使阴招。看不出来吗?他在让着我。”
白生蹭着自己的眼泪,将他的脸往商绪的怀里埋,手指颤颤巍巍地将一枚戒指捧了出来,啜泣声逐渐变大:“你……你从来没有给我买过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