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托韩国一朋友代购的，花不了几个钱。”

“那我请你吃饭吧姐。”

“免了免了。谈谈工作，你过来看看这个人。”

牛辛的笑意渐收，指尖点着电脑屏幕上百度百科资料中的照片，“小白你来看一下，你认识这个人吧？”

白策上前一步，盯了一会儿，脑海里搜索着，低声说：“这不是最近挺火的一个某综艺正式成团出道的练习生乔沈俞吗？”

“对，风头正盛，被拍到和另一个人出入gay吧呢，你猜猜另一个人是谁？”

“嗯？”

“商绪。被拍到时两个人看着挺亲密的，看来乔沈俞是被包养了。”

听到商绪两个字的时候，白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他记得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商绪换人比换衣服都快，从来没有真正的空窗期。

“那牛姐今天叫我过来是怎么？”

“你看啊小白，咱们外派的人，昨天蹲商绪的时候被一堆人莫名给揍了，我怀疑是商绪找的人，咱们外围现在已经没有人手了，但根据可靠线报，商绪今晚还会出现在gay吧，我在编辑部找了半天，发现也就只剩下你这么个主力输出了，更何况练过几年巴柔，还是蓝带。你看你要不？

我已经预想到照片流出会有多大的轰动了，咱们能抢拍到一手资料最好，曝光度只会更高。哦对，外派的一晚要加五百呢，餐饭有补贴，你最近看着手头挺紧，姐就先帮你占了个位，这个采取自愿啊，自愿。”

牛辛涂抹着唇膏的嘴唇在上下磕碰，白策愣愣地注视着，是了，每月臭宝高昂的药物费用全靠他稀薄的工资维持，家里的柴米油盐，水电费，托儿费等等杂七杂八的费用加在一起，到月底日子就变得紧巴巴的了。

眼看就要过年了，他还要提前给臭宝买好未来两个月的药。

“行。”

·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臭宝刚刚吃过热热的馄饨，现在被林老师喊来到了幼儿园外面的空地上打雪仗，他们班的人不多，大冷天家长也不太愿意金贵的小孩受冻来上学。

这倒让臭宝得了便宜，在饭桌上连吃了两碗混合着花生碎的肉馅小馄饨，一口气干完海鲜汤，打了个大大的饱嗝，现在他戴着手套在外面的矮树上用零星的雪搓着雪球。

背后来人的脚底与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以为是班里其他小朋友想要偷袭他，于是故作镇定地装作不在意，直到脚步声靠近时转头将手上半大的雪球抛了出去，“啊哈，被我抓到了！”

“对，”男人掸了掸大衣上残留的雪粒，用带着莫名父性光辉的微笑，温柔地道：“被你抓到了，小商白。”

“你你你……”臭宝的大眼睛轱辘轱辘地转，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是你！商绪！你打了爸爸！你是坏人！你走开！！”

“不错啊，都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宝宝，我在你的眼里，真的是十恶不赦吗？”

好歹也看过几集电视剧的臭宝很快就懂了商绪的意思，“嗯嗯，你坏。”

男人难得地蹲下了身子，半跪在小孩的面前，从鹿皮手套里抽出手，伸到了半空，“对不起，我有错在先，我不该打爸爸，但是你看……”

袖口裸露出的肌肤上是粉白的疤痕：“难道爸爸没有一点错误吗？”

“你……我不管，爸爸很可怜的，你不要欺负他。”

臭宝下意识后退一步的样子像极了那天的白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