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心底里,他还想再上楼去瞧瞧,太久没有抱过白策了,近期里与他有着肌肤之亲的时候,应该就是昨晚,他趁着白策恍惚,从背后搂着他了吧。
真想像过去那样,惩罚似的咬一咬小孩的后颈,说几句不轻不重的叱责言语,然而被白策捉住的手臂如今还隐隐泛着疼,时刻提醒着他,他的宝贝是一个狠心的人。
檐下一串串的冰棱在寒冷的清晨里冒着淡淡的白气,路上行人的踪迹再次被白雪覆盖,他一脚踩进雪里,留下一行深色的脚印,接起了电话。
语气里的疲惫顿时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副假模假样的应酬式的语调:“陈局,早啊。昨天的事情很感谢你……
……是啊,是我的孩子,小家伙很乖……
陈局,我让钱恒安排,有空咱们出来坐坐?
……”
声音逐渐远去,商绪抚摸着大衣口袋里,那张珍贵的照片,他用戒指换来的,尽管没有经过主人家的同意。
照片上是二人在挪威的木屋里拍摄的,那时的白策肌肤如雪,又软又甜,攀着他的肩膀吻他的鼻尖,那一幕被他抓拍到,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白策洗了出来,他险些都要忘了这张照片的存在了。
美好总是浸淫在过去中,哪里会像如今这样浑身是刺,张嘴就有满口的獠牙等着他。
他钻进了停在路边的车子,钱恒将打包好的早餐递给他,启动车子驶离这里。
路上,他看着后视镜里的商总,不知道有着哪般心事,对着一张他看不见上面有什么的照片傻笑,钱恒低咳一声,提醒道:“商总,您预约的德国治疗先心方面疾病的专家已经下飞机了,他的食宿方面都安排好了。”
“嗯。”
他还想再抱抱小商白,那小孩子长得很讨喜,是他喜欢的,他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一个小孩了。
钱恒的声音又不适时地响起:“乔先生昨晚没有等到您,打给我了五十多个电话。您看您……”
商绪的心情足够地好,清晨的欲望并没有因为一夜未眠而消减半分,反而愈加旺盛。他抬起腿打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玩味地看着前防风玻璃外纯白的风景,声音里隐隐含着笑意:“回老宅吧,让他去老宅等。”
这座城市的风雪在消融,他快要冻僵的灵魂也在融化,商绪现在就想剥开那颗甜美荔枝的外壳,吻遍他的全身,听他不由自主地轻吟,无意识地低声喊着叔叔之类的话。
昨天电话里听到了乔沈俞的哭腔,商绪真想将他捉回来在无论什么地方的角落里侵犯他,粗俗又野蛮的想法在他脑海里久久盘亘,直到抱住白策时,那些囫囵的思绪通通消失不见了。
白策的存在总能让自己静下心来,一心一意地念想他。
他捏紧了手里的照片,静静地看着。
然而只要没有白策在身边,就会有纷繁又蛮狠的荆棘重新生长出来遮蔽他的心,在刺痒中,他口齿生津,眼中不辨处境的欲望便攫住了他的整副躯体。
被窝里探出一颗小小的脑袋,抱着沉睡中的白策的头,狠狠地亲了一大口,等他醒了,就用乌黑的眼珠瞧着他,用白策身上的肌肤做他磨牙的工具。
直到咬出红痕才肯罢休,“臭爸爸,昨天一晚都没有回来陪宝宝睡觉。”
白策用力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伸出手够到床边的闹钟看了看,上面写着周六,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把卷了被子像条毛毛虫的臭宝抓进怀里挠他的痒痒,“爸爸没有回来,那你面前是谁啊?”
“唔……是大坏蛋!哈哈哈……不要……”
他看着几次从他怀里想要逃走但都以失败告终的商白,隐隐羡慕起了小孩,有着双休,不用烦恼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