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策深吸了一口气,发现对他说这些并没有多大的用途,商绪只会听到他想听的,渐渐的,他有些不耐烦了,“我渴望我们之间能够有一次正常的交流,但显然你听不进去。”
后颈上覆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有力,忽然撤走,让一股冷风径直吹拂,他细嫩的肌肤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商绪默然,他尝试着一点点接近他绷直蕴力的手臂。不远处的红色灯光,照射着他们的嘴唇轮廓,谁也没有回退,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结果就是,商绪轻巧地捏住了他的手腕,从外套贴近胸腔这边的口袋里取出精心叠过的手帕并抖落开,包裹住了他紧握的手。
慢之又慢地将杯壁抽离,有人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放下一瓶酒精棉,又匆匆离开。
白策抬眼看去,那道人影些许像钱恒。
“乖,手掌摊平。”
细碎的玻璃渣犹如一粒粒小钻石,在他白砂般的手掌中绽放着光彩,商绪悉心地用手帕擦掉那些手上的玻璃渣子,反复揉搓得多了,白策的手掌呈现出了淡淡的玫瑰粉,几道不容易被人察觉的伤正往外渗着血珠子。
白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用镊子夹起酒精棉在他的皮肤上缓慢擦拭,酒精的刺痛仅仅只有一瞬,但被商绪捏住的手腕就不一样了,有淤青在那里,让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们永远都可以拥有一次正常的交流,”商绪低喃道,“但我知道,一旦我不再逃避现实,你只会距离我越来越远,让让。”
刺鼻的味道直冲天灵盖,白策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体内的酒精带来的迷离总是一阵接着一阵。 w?a?n?g?址?f?a?b?u?y?e??????ū???ε?n???????2???????????
“我为那些曾经做过的,伤害过你的事情,向你道歉,是我冥顽不灵,耽溺于肉体所带来的快乐。对不起,今后不会再有了。”
“留着……”
“嗯?”
“留着和你那些小情人去说,老东西。”
充满敌意的言语砸进了他的大脑里,商绪眉头也不曾皱一下,认真地清理他的手掌,“无论你肯不肯相信,我只是,想见你一面,而白生告诉我他可以联系到你,我们是合作关系,仅此而已。”
是单方面的利用关系吧?白策在心里腹诽。
索性,玻璃渣已经清理干净,或许是某一次的拉扯,牵动了昨晚打拳时留下的伤,商绪以为把他捏疼了,低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等他推开白策包裹胳膊的衣袖时,就发现这条胳膊上贴着不下三片膏药贴,商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原本白白嫩嫩的肌肤,偏是被这些肉色的膏药贴占据了大面积区域,有一道淤青的角度太过刁钻,白策没有贴上,就这样大喇喇地展露在了商绪眼前。
他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纷乱的大脑飞速略过许多的想法,其中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信息,大手绕过白策的胳膊,猛地掀开他单薄的T恤衣摆,精悍的腰腹上贴满了膏药贴,还有着不同程度的刮伤蹭伤,现在已经结了血痂,却依旧触目惊心。
在过去的那一段岁月里,白策逐渐看出来,商绪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但再见他时,他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多余力气和他温声细语地交谈,只能采用动不动刺他一下的方法。
他一声不吭地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