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策并没有卖给他这个面子，只是刮了刮小孩的鼻头，父子二人亲昵地说着悄悄话：“没有礼貌。”

“不是哦，这是臭宝的爱。”

单纯的商白开开心心地接过商叔叔手里的纸巾，替白策擦着侧脸，却发现他的眼圈红了。

没等白策坐下，小孩执拗地拉住了他的手，认真地询问：“爸爸心情不好吗？”

白策的那点破事还不至于端上餐桌说，他用浅浅一笑带过，钱恒这时接过了话头，往小孩的碟子里放了一块蜜汁排骨，逗他说：“快吃啦臭宝，当心一会儿钱叔叔都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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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钱叔叔坏蛋！”

商绪迟迟没有动筷，目光紧紧地锁在对面埋头吃饭的人身上，钱恒不用猜发生了什么，都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此刻气氛有多么的尴尬，整个餐桌上，快乐只是臭宝一个人的，大家什么都没有。

面对眼前的一碗米饭，白策机械性地咀嚼了两口就不再吃了，他用汤碗给自己盛了点莲藕排骨汤，又用筷子夹了两颗藕块，刚刚入口，肉味都渗了进去的藕块味道很不错，但他吃着吃着，就发现了不对劲。

厨房里一个低矮的身影忙着擦拭灶台，白策忽然抬头，径自对上了商绪的眼睛，他似乎在那双如漆似的眸子里看出来了什么，这样低劣的把戏……

他试探地喊了一声：“李阿姨？”

里面熟悉的声音，带着不确定性：“啊？先生有事吗？”

等那人走了出来，白策记忆里的女人身影比几年前要佝偻了许多，她的眼角平添了几道岁月的皱纹，她的皮肤似乎有些暗沉了，不过一个人的面容可以改变，但是她的手艺永远不会变。

刚来中国的时候，商绪似乎无暇管他，就请了这位李阿姨负责他的饮食，阿姨可以把食材做出每天都不重样的菜肴，其中他最喜欢的就是莲藕排骨汤。

尤其是应季的莲藕水润又爽脆，阿姨可以为他做糯米藕，调制藕粉，炸藕片，还有火候刚刚好的莲藕排骨汤。

“白先生……？”

他放下碗筷，上去与李阿姨紧紧抱在了一起，“阿姨，是我。”

“你啊……你去哪里啦？阿姨很想你啊，让阿姨看看，个子怎么窜得这么快？壮实了！都长成这么大的小伙子了！哎哟，这是谁家的小孩呀，长得这么可爱？”

商白明显也被阿姨的厨艺征服了，一边吐骨头一边说：“唔！奶奶！”

直到晚饭吃过，家佣收拾出来了客房，他还抱着商白和李阿姨聊天，他们仿佛有说不尽的话，商白就在他们俩之间，一会儿看看电视里的动画片，一会儿看爸爸笑。

洗漱过后的商绪下楼，在餐桌旁为自己调制了一杯助眠的酒，目光却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牢牢地盯着白策。

坐在这里静静地看着客厅里的景象时，他也会感慨时光飞逝，一眨眼间已经过去七年了，白策的身体长开了，不再是曾经柔弱的少年形象，细弱的腿骨如今被肌肉与伤疤所代替，纤瘦的腰肢现在也变得力量感十足。

只不过自己的衣服包裹着他的时候，还是有些宽大的，反而给了他一种，自己在抱着他的错觉。

从袖口，裤管里露出来的手脚让人忍不住想上前一亲芳泽，但他还是按捺住了心头的冲动，走上前，站在沙发的靠背后，温暖的手掌贴着男孩脆弱的后颈，缓慢揉捏着紧张的肌肉。

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