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对不起,耽误了你这么久。等商白的手术成功后,我来解决他的户口问题,安排他的小学入学。你可以去追求自己的梦想,无论是什么,只要是你想做的。”
腹部的手臂逐渐收紧了,白策怔忪着说:“我没有梦想。”
商绪关掉了水龙头,扯了一张干净的纸巾擦干手上的水,他转身抱住了他的大男孩,咬着他的耳廓,那略微发硬的肉,牙齿细密地啃咬,也没有用多大的劲,只让人觉得缱绻而暧昧,“说什么胡话?”
白策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前,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声音小得细如蚊鸣:“我没有梦想了,我在最美好的年华里遇见了你,生生浪费掉近十年的光阴,那时候,我以为我的梦想……就是遇见你。”
一只手支起了他的下巴,令他的情绪暴露在了空气里,微张的嘴唇被覆上了商绪的味道,他睁着眼,两个人静静地注视着彼此,唇舌交缠的声音缠绵且淫靡,“我知道你的苦,我也懂你的乐。让让,原谅我的无知,我恳求你,和我在一起,好吗?”
或许无声才是最好的回答,商绪不需要他仪式上的点头,或是摇头,他能得到这张嘴唇的邀请,已经是他莫大的荣幸了。
接下来的相处好像变得有些过于默契了,商绪去收拾桌上剩余的菜品,包着保鲜膜放进冰箱里,白策去找浴室的门,在盥洗台前刷牙,洗脸,身上穿着的,脚下踩着的,都是这个男人的。
他在衣柜里找到了几件看上去不那么正式的休闲服,试过之后把不合适的放进了衣柜,商绪在他身后,得了空就要和他接吻,他推开男人走出门。
商绪受伤的神色在眼底一闪而过。
转眼间,白策又拿着包裹着冰块的毛巾走进来,沉默地把它放在了商绪的脸上,两个人静悄悄地对视。
白策忽然问道:“你知道古代的中国有一种职业叫做太监吗?”
商绪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知道。”
白策无比认真地说道:“如果这一次,你再管不住自己,我会让你变成太监。”
那模样就像在平时讨论中午吃什么菜一样平淡。
商绪失笑,单纯又幼稚的语言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听过了,他抓住白策的另一只手,轻轻地吻着,“我爱你,让让,我只会爱你,我会把你失去的几年光阴都补回来,我会让你重新拥有梦想,我会认真地想你,爱你……我会,会给你一个美满的家。”
家,这个词白策只对商白强调过,他抽出自己的手,把冰袋放在商绪的手心,回避了这个问题,转而说道:“去接商白吧,他想我了。”
其实商绪还有后半段话没有说,就像他刚刚说过的那样,或者是……离开,不再来打扰白策。
02:07:30
手术
起初商白被钱恒带进医院只是做了几项检查,但医生根据检查结果和小孩的父亲白策讨论让小孩住院开始做术前准备。
那自然一切都听从医生的安排了。
白策上网查询了更多更加详细的,有关先心手术方面的资料,其实大部分医理普通人很少能看懂,但是再加上通俗的动画演示,他已经明白了大半。
商绪半夜路过病房,透过门上镶嵌的透明玻璃看到黑暗里仍然闪烁着一抹幽光,他无奈地笑了笑,轻手轻脚地推开门,但屋里没有什么动静。
一大一小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商绪脱了皮鞋,穿着棉袜的脚踩在白色瓷砖上,先绕到床头亲了一下沉睡的商白,而后拿着大衣轻轻地披在了,坐在床边,枕着窗台睡着的白策身上。
温柔的月光挤过笨重的窗帘,在白策裸露出的一段姣好的后颈处留下了一道道月影,商绪弯下腰,认认真真地吻过那一方如月色般温柔的肌肤,听到其主人在梦里的呓语。
并抬手按灭了手机屏幕。
白策这几日确实是累得狠了,往常只要稍微一点异动他就能立刻醒过来,但是在医院陪床着实会消耗太多的体力,他即便是被商绪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