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我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可以吧？”

思索中的商绪还未开口，旁边一个打扮时尚的姐姐拿着手机走了过来，犹豫着对商绪说：“请……请问，您是xx传媒的总裁商绪商先生吗？”

姐姐的手机里是一张商绪文艺风的艺术照。

身边如果有名人的话，遇见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白策还是头一次在市井小街里遇见商绪和粉丝奔现，他停下给烤鱼挑刺的手，嗤笑道：“妹妹，你可能认错人了，他不是，他只是个寂寂无名的普通人，一个喜欢出轨的姐夫，你没看到他现在在请我——抓住他现行的小舅子吃饭，当做对姐姐的封口费啊？”

面对白策嘴里的无中生有，商绪顿时哑口无言，无奈地笑了一下，他发现那个女生眼里的光已经黯淡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隐约的怒火，“哦，这样啊，那我认错人了。”

女孩垂着脑袋回到自己座位上，还和桌上的几个小姐妹交谈，说照片和那个吃鱼的男人身上的特征有哪几点符合。

沉默似乎已经成了两个人之间相处的常态，白策说不清到底是年轻那时候无话不谈得好，还是现在相顾无语的状态正常了。

热恋期聊天那劲，不仅仅有商绪半强迫式地让他学他们的母语的成分在里面，更多的是两个人没有什么别的隔阂，心里被彼此撑满了。

饭桌上，商绪也不吃，只是一心一意地给爱人剥虾尾和毛豆花生，剔烤鱼上的尖刺，白策还意外地叫了一瓶乌苏，一个人喝了半个多小时才喝完。

他擦干净嘴角的油渍，睁着辨不清是什么颜色的眸子，抱着双臂问他：“还不滚？”

“我不会走的。”

不怎么会喝酒的人忽然喝了酒，商绪决计不会放他离开的，不然又会像那天一样出现失态的行为，商绪自己看着又揪心又爱惜，但是那副模样不能被别人看了去。

说到喝酒，很久以前的一幅画面涌上心头，刺耳的声音让商绪焦躁不堪，他斟酌着开口：“过几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一双摄人心魄的眸子锁住了他的视线，“带我去酒店，和别人一起伺候你？双飞？”

“……”商绪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不否认我去过那里，让让，我知道我不够忠贞，对不起。”

白策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迟迟不肯答应你吗？因为我不想重蹈覆辙。”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商绪的解释中带了一点急促，他似乎想告诉他一些话，但是到了舌尖，又在口腔中绕了一圈咽回肚里。夜晚凉风习习，长时间的久坐让白策感受到了些许的寒意，他不愿意与商绪再扯旧账。

他在手机里付了账打算离开，商绪正用纸巾擦着手指，而一阵轮胎与地面刺耳的摩擦声在黑夜里响起，两辆面包车稳稳地停在了烧烤店外的马路边上，一伙人骂骂咧咧地从车上下来，白策耳力又不错，依稀间听到他们辱骂的字眼里夹杂着商绪二字，并且目标明确，径直奔向他们这一桌。

仿佛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情报。

白策凌厉的目光转向桌上的人，两个人在对视中已经默契地交换了好几次的讯息，初步判断商绪这是碰上仇家了，也对，像他这样高调，没人找事才是奇迹。

让白策头痛的不是仇家不仇家，而是这些人手上都提着棍棒锁链，他喝得头昏脑涨，走路都感觉轻飘飘的，不过看商绪倒是想得开，擦完手指顺道打了个电话，白策以为他是要报警，结果他让钱恒记得接小孩放学。

“……”

他几次都暗道商绪活该，想一走了之，但是十几个人用的都是真家伙，为首的是个二三十岁的彪形大汉，只穿着一件汗衫，浑身的肌肉都结了块，这样的形象让白策梦回越南佬，他用棒球棍狠狠地敲了下商绪面前的桌子，一阵杯碟晃动，粗里粗气地问道：“商绪，你他妈也有落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