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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狼哥’,你应该很喜欢这个称呼,我问过了,是大灰狼的狼,可我比你大,叫你哥怪别扭的,所以在原来‘小琅’的基础上加个‘崽’,就很明确是‘狼’的意思了。”

“是么?”凌琅狐疑地看了眼迟炀,总觉得他在讲歪理。

迟炀压根不给他深究的机会,抬起手问:“这件衣服你觉得怎么样啊?”

凌琅低头,迟炀指尖勾着的是一件米白的纯色卫衣。

他仔细看了看,认真又含蓄地给出建议:“款式应该适合你,不过码数可能不对,你要自己试。”

迟炀:“我知道,因为这是我给你挑的。”

“我不需要。”

凌琅双手插兜,酷酷拽拽。

“反正时间还早嘛,试一下又不碍事,你叫我试衣服我都试了。”

“……”

没等凌琅再次拒绝,迟炀不由分说,把他拉进了旁边的试衣间,并反手带上了门。

被强塞进试衣间的凌老大倍感离谱,但又没办法对着迟炀那张人畜无害的帅脸发半点儿火。

推三阻四的样子太婆妈,来都来了,那就再给迟炀一个面子好了。

说服自己后,凌琅脱下外套,拿起迟炀手上的卫衣套到头上。

经过半个月的观察,迟炀发现凌琅的衣服其实不算少,但都是死气沉沉的深色,少了少年的鲜活感,冷硬沉闷,衬得人有种脆弱的瓷白。

在他印象中,凌琅酷爱浅色,尤其是白色。

吊灯明晃晃的更衣室里,换上米白色卫衣的凌琅整个人都亮了好几个度,让迟炀有了一丝错觉,好像记忆中的小朋友又回来了一样。

抛开拉胯的造型不谈,五官长开的凌琅其实非常有少年气,尤其眼睛,黑白分明,眼中圆而饱满,眼尾微翘,这种眼型通常最为招摇。

导致穿上老成的深色衣服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丝违和感,仿佛潦草地往眼底覆上一团阴霾作为伪装。

换好衣服,凌琅有些不自在地看着镜子里几分陌生的自己,又看了眼身后摸着下巴,笑容意味深长的迟炀。

“……”

像只被剥光外壳的蚌,凌琅耳尖骤然泛起臊热,瞬间袭来的羞耻感让他根本来不及思考,拽着衣领就要脱掉卫衣,被迟炀眼疾手快地一把摁住。

凌琅动作太猛,迟炀力气也不小。

两股蛮力冲撞到一起,凌琅脚下一滑,只来得及暗骂一声,就直接向后摔去,在后脑快要狠狠撞到墙上的时候,被一只大手稳稳垫住了。

臆想中的钝痛并未袭来。

凌琅下意识想动胳膊,被脱了一半的衣服捆得动弹不得,想动腿,却发觉自己被迟炀整个人圈在身下。

没错,是圈。

他之所以用了这样一个和他一米八的大个子极不相配的词字眼,是因为他面对的是一个比他还高半个头的人。

对方一手托住他后脑,另一只手撑在他耳侧的墙上,粗重的呼吸和火热的身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只要再往前探一点头,他头顶的光线就会全部熄灭。

如果这是一场普通的打架,那他已经输了,而且输得很惨。

狭窄的更衣室里挤了两个胸膛起伏的大男生,温度急速攀升。

与此同时,吱呀——

没关紧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门外站着一位父亲,牵着小半人高的儿子。

空气凝固。

儿子啃着手指糯糯道:“有人在里面偷偷抱抱耶!就像爸爸在衣帽间偷偷抱妈妈!”

“不许乱说!”年轻的父亲嘴上制止,脸上表情却是掩饰不住的窥探欲,正要再探究竟,被迟炀一个眼神吓得不敢乱看。

“打扰了,你们继续!我给你们把门关起来。”

说完“砰”地一声合上了门。

“不好意思,用力过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