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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期因为罗以衡的事,学校已经用退学警告过他了,不允许他再和社会青年扯上任何关系,即便是普通接触都不行。

关于这些,他没告诉任何人,连徐图他们都不知道。

那张处分通知书被他压在身后的书包里,至今都没拿出来。

但今天,他顾不了这么多了。

他走到一脸问号的杨少欣面前,声音冷得结冰:“他是学生,如果你动了他,找你麻烦的就不止是我,还有家长、老师、警察。”

这是第一次,凌琅在放狠话的时候搬出这些他原本不屑一顾的角色,仅仅是因为需要保护的人是迟炀,所以这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凌琅说完就走,干脆利落,没做半刻停留。

迷惑的杨少欣加倍迷惑了。

这俩小屁孩到底有什么大病?

一个两个都威胁他不许伤害对方?

明明他才是被伤害的那个好吗!

目送凌琅嚣张离开的背影,杨少欣越想越憋屈,对着旁边的蓝皮垃圾箱破口大骂:“信了你们的邪,狗男男,合起伙来玩弄老子是吧!!!”

骂完把无辜的垃圾箱一脚踹出三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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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很长,凌琅紧抿双唇,在傍晚的昏暗中走了好久,那种反胃的感觉始终没有消散。

他甩了甩头,试图将刚才目睹的亲吻画面强行逼出脑海。

他实在无法理解,人类和人类之间怎么能做出唾液交换这么恶心的事。

终于走出逼仄的小巷,凌琅的小电摩就停在路口处的绿色邮筒旁。

凌琅拿出手机,发现迟炀在十分钟前给他发了条语音: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有好几道数学题解不出来。」

声音懒懒的,却透着磁性和清冽。

来找杨少欣之前,凌琅要迟炀先回寝室写作业,等他办完事就回去,他看了眼时间,原来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路口的红灯很长,凌琅单手插兜,屈起一条长腿,靠在邮筒上等待,他把手机贴在耳边,来回听了好几遍语音。

唇齿间如同落了颗冰蓝色的薄荷糖,凌琅胃里的翻腾逐渐平息了下来。

深蓝的夜空下,他脑中浮现出一方暖白的光——

拥挤的书桌前,迟炀左手撑住下巴,右手修长的指尖转动笔杆,对着满草稿本的公式冥思苦想,然后默默看向他,柔浅的灰绿色双眸发出求助信号。

晚高峰归家的车连成一条又一条亮线,呼啸着将夜色和天上零散的星星串起。

虽然吵闹,但今晚的春风还算宜人。

迟炀还在寝室等他。

作者有话说:

凌琅: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竹马哥哥。发愁.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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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添条鱼、路遥九日里的鱼粮投喂?

第15章

第二天是周日,放小周假。

早上九点,街角奶茶店,四个人高马大的高中男生正围着小方桌奋笔疾书,人均一张痛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