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河,这上京城里的歌舞升平,都在他的肩膀上稳稳的。
台阶一步一步走上,两人目光相遇,陈慎眼底里闪过一丝明显的惊艳。
华贵异常的服饰,那精致细描的浓妆,非但没有掩盖住她的容貌,反而更添风采,陈慎无端内心想起那诗人最爱吟的诗句:“浓妆淡抹总相宜。”
他这皇后BBZL ,艳绝天下。
宫廷大朝会自是盛大,整个大内展现出宫鸦集曙彩鞭挥,剑佩森森拱太微;日晃御床明绣衮,云回鸾铬见青旗;鸣胪立仗传三唱,马监随班控六飞的景象。
徐语棠站在陈慎的身旁,内心自是含了三口的豪气。
一场朝会下来,再多的豪气也架不住这浑身的酸疼。
徐语棠一想着晚间还有的宴会,越发瞧着面前换衣服的陈慎不满意了。
这宴会的目的不言而喻。
后宫无嗣,这后宫妃嫔偏少,帝后感情淡漠,就这三点就足够这些豪门氏族内心涌动,动作频频了。
“陛下,今夜的宴会可算是一如既往的惊喜连连?”徐语棠语气略有试探。
陈慎换下朝服,穿着盘领窄袖黄袍,衣袍前后及两肩各织一条金盘龙,头戴翼善冠,腰束玉带,脚穿皮质的靴子。
两肩宽平,腰窄,浑身线条流畅,但徐语棠亦是知晓他浑身的肌肉有多紧绷。
“皇后娘娘今晚自是会知晓的。”陈慎声音不冷不热,随意坐在她对面的梨花木描金方椅上,端起紫砂茶具喝了口茶,面色上也是带了两分的疲倦。
徐语棠目光在他皱起的眉头上瞧了两眼,到底是没控制住,对着玛瑙说道:“去,给陛下揉一揉额角,解解乏。”
陈慎却是不领情似的,目光若有所指的瞧了一眼徐语棠那闲着的手。
她权当作没瞧见,捻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语调清浅:“这糕味道不错。”
以往陈慎每每疲倦之时,徐语棠从不假他人手,都是自个儿亲自询问了太医,学着开始给陈慎按摩舒缓疲劳。
但从今个儿起,她就不想做了。
陈慎倒也要求不多,玛瑙揉着也不多说什么。
徐语棠刚刚也就是随口一问,今夜的宴会算是天家宴请各位豪门望族,怎么可能少的了皇后的身影。
夜间,大内歌声靡靡,灯火通明,陈慎在建极殿宴请朝臣宗亲,而徐语棠则在武英殿宴请命妇。
宴会自是热闹,除了命妇之外,还有许多颜色俏艳的少女,眉目间或带着天真、或带着坚定。
徐语棠第一眼就瞧见了魏夫人身旁的女子,罗伊。
今天她穿着青白玉的蜀绣罗衫,眉目如画。
听闻此女极擅舞,倒也不知今晚如何舞了。
宴会氛围推向高潮,魏太后竟是出席了。
自陈慎登基后,这位太后就借着身子不适从未参加过宴会,如今倒是令人诧异。
徐语棠目光再次瞧了眼魏淑妃和罗绮,看样子魏家所图谋的不浅啊。
既是太后都到了,陛下不可能推辞不过来。
于是半柱香后,陈慎带着些浅淡的酒意迈着步伐走进宫门,音乐一滞,随即又继续弹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