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的恩宠。”宫人笑着解释道,“听这琴音, 大概是白少姥;阿郎若是想听, 再等上片刻, 言少姥还未出手呢……”
宫人震惊地看着少年捡起了一颗石子:“阿郎?”
少年叼着根草,吊儿郎当地吹了声口哨, ——接着把石子砸了出去!
当!!!
这小石子精准地砸碎了琉璃瓦,吓得高楼里的女孩们纷纷惊叫起来!
有一雍容贵女, 列众而出,面色沉肃, 高声冷斥道:“——何人在此放诞无礼?!”
宫人吓得跪了下去:“步少姥恕罪!步少姥恕罪!”
这位贵女正是年幼的步练师。步练师杀气腾腾地眯起眼来, 少年大咧咧地站在那儿,似笑非笑地叼着根草,根本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哪里来的小王/八/羔/子?
步练师怒道:“——你谁啊?”
少年懒散地一哂,颇显玩世不恭, 扬声回了一串北狄话。
完全听不懂北狄鸟语的步练师:“……”
这小子是不是在骂我???
抚琴女子掩口笑了一声,替步练师用北狄语回道:
“欺负女人是北狄的风俗习惯吗?”
少年愕然。
“这紫微城里,能懂北狄语的确乎不多,也难怪小郎君寂寞了。”
抚琴女孩面如白瓷,眼若琉璃,她相貌温婉,仪态大方,莞尔一笑时,满园的红梅都黯然失色:
“——那我陪你玩好了,小郎君想玩什么呢?”
素来放荡不羁的北狄少年,在女孩自然大方的邀请下,莫名其妙地扭捏起来。
这便是北狄小可汗挛骶邪,作为质子扣押在上京时,第一次遇见白氏嫡女白有苏。
彼时年少,美人尚小,英雄年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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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练师垮起一张小猫批脸:
“你又要跟那胡儿去鬼混?”
“早就答应好的嘛,今天就是要陪他去玩。”白有苏双手合十,眼神恳切,“好姐姐,好姐姐,求你了,帮我跟言老夫子编几句骗话,今天我就不去那昭文台了。”
步练师冷着脸,坐在一旁,抱着双臂:“我才不要,你找言眉去!”
言眉吓得喵喵直叫:“我才不敢跟我爹撒谎!!!”
步练师蛮不讲理:“自己亲爹都怕!要你有什么用!”
言眉一阵委屈:“人家就是没用嘛!”
步练师大怒:“废物不准在我面前呼吸!”
言眉大声告状:“苏姐儿!薇容又凶我!呜呜呜呜呜——”
“好嘛好嘛,”白有苏抱着言眉,“唉,不去就不去吧……”
言眉嘤嘤呜呜。
白有苏唉声叹气。
步练师眉毛抖了抖:“……”
“知道了知道了!”步练师败下阵来,连连摆手道,“我去骗言正,这样总行了吧?”
白有苏激动地抱着步练师的左胳膊:“爹!”
步练师骂道:“我才没有你这种闺女!”
言眉抱着步练师的右胳膊,企图和白有苏做个对称。
步练师心头火起:“苏姐儿跟男人私会去,你在这激动什么?”
言眉委屈道:“你嫌我了!”
步练师冷酷得像杀人犯:“我就嫌你了,你拿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