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练师看着薄将山的眼睛,声音没什么感情:
“但只要在其中做点小手脚,效果便大为不同了。比如淑妃娘娘身上,或许沾染一道奇异的香气,此香气乃蛊毒之香,中原人的鼻子是闻不出来的——陛下也没闻出来。”
“但是他体内的蛊虫被此香刺激,狂躁不已,噬咬五脏,搅扰六腑……是以,吐血而亡,气绝暴毙,只在须臾之间。”
“哦?”薄将山面色淡然,笑容敷衍,“故事不错。”
步练师冷冷地盯着他,眸光锐利如冷箭,似乎要洞穿他的神魂:
“薄止,你认不认?”
薄将山叹气道:“好薇容,我认什么?我何时能接近陛下,在他身上种下此蛊?”
步练师冷笑道:“我没说是你种的。”
薄将山一静。
“肯定不是你。”步练师单手支颊,笑容讽刺,“——是逆贼周望,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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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将山淡声行吟,他撩起眼皮,在丹墀上站定:“胜败有常。太子殿下,打起精神才是。”
周望背对着他,站在庭院正中,负手而立,仰首向天,淋着一秋的枯叶。
周望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
“薄止,你倒还敢见我。”
……
“云讫。”薄将山低声叹道,“我薄止,是把你当朋友的。”
……
薄将山唰地伸出手去:“周云讫,跟我和好。”
……
“现在是什么时候?”薄将山叹了口气,“你挂着这幅字,不怕小人搬弄是非,说你有谋反之心?”
周望冷笑一声,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我就是小人。”
……
周望笑道:“你与步薇容真是越来越像了。”
唰!
薄将山抓住周望的衣襟,往自己的方向一拽!
紫檀桌案倾翻,香炉咕噜噜滚去,茶壶杯盏碎了一地。薄将山从小习武,体格健硕,相比之下周望羸弱太多;周望被拉扯得近前,看着薄将山的神情,呵呵地笑了起来。
薄将山眯起眼睛:
“周云讫,你救过我很多次,我也再三警告你。”
“别做傻事,现在不是时候。”
“现在——做什么——都不是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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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薄将山离开东宫之前,将一只素色小盒交给了周望。
周望倒也不想猜,直戳了当地问道:“这是什么?”
薄将山淡淡道:“——‘养龙蛊’。”
周望闻言一静。
他抬起眼睛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