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将火凰镯赠与有孕在身的她。
也因而有了自己与凌晔的那桩娃娃亲婚事。
她让问枫去递信求援时,问枫回来给她带了一句净音的口信。
净音对邹灵雨说:“我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大抵就是把你送到那孩子身边。”
邹灵雨当时没能明白,且两人碰面的机会此前也不是没有,为何在那日才让问枫带回这话?
她想了许久,才推论出可能的一个事实。
把这事同凌晔说了,邹灵雨又说出自己的理解。
她说:“我猜,婆母说的那话应是──把继承火凰镯的我,送到你身边,护你往后平安。”
自己夫君有危难,自己有火凰镯得以运用,难道不会伸出援手?
凌晔牵着她的手,在她手心印下一吻,轻声道:“那些都不重要了。”
空寂的院里已有人在等他归来,真相是什么,于他而言,都没关系。
听他这么说,邹灵雨便笑笑,打住了不再细谈。
毕竟不管闵国公夫人初衷为何,凌晔都有个被抛下的童年,那是不争的事实。
她只是想着,希望凌晔在这个给过他痛苦回忆的地方,心中也能好受些。
邹灵雨取过桌上放置的荷包,亲手为凌晔系在腰带上。
凌晔垂眼看她嫩白的指尖勾着绳子,灵巧翻动,然后抬首对他说:“好了,送你的荷包。”
凌晔垂眼,将荷包捧起细看。
他这角度是倒着的,却也不妨碍辨识其上所绣的花样。
黛色的布料上,绣着更深色的乌云,然后,月光自云后探出。
“这是何意?”
凌晔问她。
他见过绣有花鸟竹蝶林木的,可这云中月,却还是头一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