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没有办法,那他说不定也寻不到更有能耐的大夫了。
到了晚上,周大夫拿着一包银针,在宝璁头上、手腕脚腕上,各大穴位戳满了。鸳鸯看得心惊,陈平也忧心忡忡,既希望这大夫靠谱,宝璁能早点醒来,又觉得这大夫可能不靠谱,待会把宝璁给戳死了。
不过幸好,宝璁还是醒了。但他不是被周大夫治好的,而是被身上戳的银针痛醒的。
那大夫把银针扎满了宝璁十个手指,十指连心,可不是要把他痛醒了!
但宝璁在梦里时倒没觉得那么痛,只瞧见那白色浓雾散开一片角,他觉得好奇,就去察看,结果一下子就被吸进去了。再回神,他就瞧见鸳鸯了。
见宝璁醒来,鸳鸯和陈平都十分高兴,连古板不爱笑的周大夫脸上,也有了笑意。摸摸自己的胡子,周大夫颇为得意,没想到这样的疑难杂症都叫他医好了。虽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行医的功绩簿上多了一笔是肯定的。
若宝璁知道这老大夫这么想,恐怕得多求神抱佛,让那么神佛保佑这位老大夫的病人了......
不过宝璁现在压根不关心这些,他心里记挂这梦境中瞧见晴雯的那回事。一直觉得京城里出了事了。然林黛玉和王夫人她们又没有家书寄来,宝璁便是再想知道,也无处可知。
他着急着要回京,连金陵宝玉那边也不愿意继续去了。鸳鸯却不想他着急忙慌地赶路,好说歹说压着他又休息了一日,又让陈平准备了舒舒服服的马车,这才允宝璁启程回京。
宝璁四肢健全的,被鸳鸯看在马车里,心里又装着事情,不由得烦闷起来。
陈平见宝璁闲着,便将自己从周家夫人那里拿到的书信给宝璁。信里边果然写着关于探春被劫亲的事,牵扯到两个人,寄信人博格达阿森和收信人周家长子。
这两人,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人不知所踪,家也被抄得干净,再没有什么可追查的。唯有这信纸背后,印着一个私人印章。
这印章没有人名,只是一个奇怪的图案。
这么重要的密信,平白信纸后面多了一个图案,简直明晃晃在说,还有一个背后指使之人在作祟。
但宝璁从未见过这个图案,只好将密信往怀里一揣,想着到了京城,去冯唐家拜会时问问。
说完这事,陈平在还宝璁面前跪着,宝璁想了想,问他:“陈平,这一趟你是大功一件,又确实辛苦了,都差点把命搭进去,说说吧,这回你想要什么?要不给你间铺子?或者,给你捐个官?”
下属太能干,老板也挺难办的,赏了又赏,也没啥很稀罕的东西的,太太太稀罕的,他也给不起啊......
陈平却摇摇头,眼神亮晶晶道:“主子,我、我有件事情想请主子转圜说合。”
宝璁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瞬间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陈平这厮,什么时候要奖赏会扭捏了?
“不,等等......”宝璁艰难开口,想阻止,然而,陈平已经说出来了:“主子,我、我中意平儿很久了,她现在不过守个活寡,我想娶她,您帮我想想办法吧!”
天啊!果然不是好事!
宝璁无力掩面,心中泪流满面。
这是怎么想的?念着他的小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