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时地利的情况下,即便达不到人和,也能在方方面面的束缚下,强迫玛丽安娜与他们达成一致。
不过玛丽安娜可不会乖乖听从阿基奎女大公的话。
况且以玛丽安娜对母亲的了解,后者很有可能在女儿登基后,借机操控奥布斯达政局,所以她需要一个更有利的保证来令阿基奎女大公无法像今天这样操控自己。
“我要你的账单。”玛丽安娜开口道:“我要奥布斯达贵族们在你这儿的所有账单。”
“你想和我谈条件?”阿基奎女大公并不在乎玛丽安娜的挣扎:“可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
“我可以拒绝前往奥布斯达。”
“你大可这么做。”阿基奎女大公比了个“随便你”的手势:“反正你只是计划中渺小的棋子,还不足以影响棋局走向。”
“一半。”玛丽安娜权衡后退步道:“你总不能让我两手空空地前往奥布斯达。”
阿基奎女大公没有立刻回应玛丽安娜的请求,于是后者继续说道:“比起弥戴琳,你更应该相信我。”
“……”
“而且弥戴琳可不是你建立王朝的关键。”
“更不足以给予奥布斯达贵族们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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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从不是永不凋谢的玫瑰。
甚至都比不过世间的绝大部分诱惑。
尤其是对于站在权力顶端的君王而言,正因为他们有太多可失去的东西,所以在一众选择下,爱情的优先级并不靠前。
就比如说现在。
当波琳娜王后再次感到熟悉的不适感时,服侍她的侍女中并未见到某个体格风骚的女人。
“让娜小姐呢?”波琳娜王后揉着已经发红的太阳穴,勉强露出个属于王后的端庄笑容。
奥布斯达的天空一连几日都是阴沉沉,灰蒙蒙的。
这种浑浊的深灰色令波琳娜王后本就不美妙的心情愈发的糟糕,并且在一声若有若无的歌声传入房间时达到了顶峰。
“亲爱的女士们,请告诉我让娜夫人在哪儿。”波琳娜王后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结果在一阵令人不快的寂静后,唯有一个同波琳娜王后有血缘关系的侍女大着胆子说道:“国王陛下在您休息时带走了让娜夫人。他说宫廷里很快就会迎来一位贵客,所以需要让娜夫人去安排贵客的衣食住行。”
毫无疑问,这话就像是扔进湖面的炸药,令波琳娜王后的理智在顷刻间蒸发得无影无踪。
“我想国王陛下比起相信一位年轻的寡妇,更应该相信他的妻子才对。”波琳娜王后扫了圈在场的侍女,发现她们都像是被毒蛇咬过一般,低头避开自己的视线。
自打奥布斯达国王在婚后纳入第一个情妇起,波琳娜王后便像守卫领地的母狮一般,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