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瞪了一眼那紧闭的门口,悻悻的转身离开了。
病房里的两个男人大眼瞪着小眼,?刚刚还算热闹的房间里现在已经是一片死寂。
“既然她已经走了,那我们也该谈一谈之前的事。”夏马尔突然开口道。狱寺则是移开了视线,把眼睛转向了另外一边。
“当时我也在现场,却没想到你这家伙居然想拿命去搏那个指环,”夏马尔相当危险地眯了眯眼,?眼睛中有某种冷酷的光一闪而过。“差点以为你已经蠢到无药可救了,但最后居然改了主意,姑且还算是有些进步的。”
“我只是觉得不一定会出事,闪避得当的话只会是受伤比较严重而已,但如果能够为十代目换取胜利的话,就不算是白白努力一场。”狱寺现在还有些嘴硬。
夏马尔嗤笑一声,敷衍地抬起手来鼓了鼓掌:“真是伟大又无私的想法,大叔我听了都快感动哭了呢。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医治男人,不要让我在这里再看到你。”
他动作粗暴地给狱寺换完了药,其中很难说没有包含着刻意报复的成分,让这个莽撞又冲动的小子自己长长记性。
狱寺被勒到伤口,面目扭曲呲牙咧嘴的:“你这个庸医该不会是在趁机报复吧?”
夏马尔没有说话,手上缠绷带的动作又重了几分,疼的狱寺闷哼一声。
换完了药,他转身就走,但走到门前的时候还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夏马尔背对着狱寺,一手扶着门把手,一边没头没脑地冒出了一句话。
“偶尔也为别人考虑一下啊,你要是真的赌输了,不知道那小姑娘会难过成什么样子”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刚刚还满脸愤愤谴责庸医的狱寺,听到这句话却突然安静下来。他的视线转移到头顶雪白的天花板上,眼神有些放空,放任思绪回到了过去。
那个时候······
狱寺的眼前出现了之前赛场上的画面。
在那个无比关键的选择时刻,他的脑子里面第一时间冒出来的竟然不是十代目荣光,而是一个只画了一只眼睛的达摩,还有那晚灿烂至极的烟花。
他的手吃力地伸进口袋里面,最后摸出了一只红色的小达摩。
狱寺的手指摩挲了一下达摩空荡荡的右眼,好像是觉得这个造型看起来有些滑稽,就突然毫无预兆地笑了出来。
阳光透进病房的窗户,洒在了离窗边最近的床位上,银发的少年正笑得开怀,脸上满是独属于这个年纪的意气风发——
“下次再一起去看烟花吧。”
*
画面回到你这边。
自从你被夏马尔无情地赶出了病房门外后,就郁闷地向着楼下的花园走去,没想到在医院的大门口正好碰到了山本。
“哟,爱丽!”他笑嘻嘻地和你打招呼,“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嘛!这是要去哪里?”
“和之前比起来好太多了,”你想起来之前被迫坐轮椅的日子,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我打算去花园里面走一走,你是来看望狱寺的吗,夏马尔在给他换药,现在应该不方便探视。”
山本苦恼地挠了挠自己的头,放下了手中的果篮:“今天没有补课,就来看看你们两个,没想到狱寺他不方便啊。”
说着,他把果篮寄存在了前台护士那里,让她帮忙过会儿送到狱寺的病房,然后走到了你身边。
“我和你一起去吧。”山本笑的阳光灿烂。
你自然不会拒绝,就这样,你们两个走在了医院的休闲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