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低低念叨两声“睡不着”, 将头枕上他的大腿,又问:“侯爷,京北大河到底出什么事了?”
江恕默了一会子,尽量言简意赅地道:“自京城下江南的河道经我同豫王商定更改后, 换了路线, 途径赵家村,有村民不满闹事, 争执间意外丧命官兵刀下, 眼下人已经送去官府,明日开堂审判,应有妥善处置,你放心, 此事有我料理,掀不起风波,自也牵扯不到豫王。”
常念抱住他腰腹轻轻蹭了蹭,眼眶微红,声音闷闷的:“辛苦侯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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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恕垂下眸子,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常念却忽然从他怀里探出小脸,问了句:“今夜侯爷可带朝阳送的大砍刀了?”
江恕微顿,“行的匆忙,未曾想到兵器。”
“哦。”常念愤愤道,“若侯爷背着大砍刀出现,神色凶悍,震慑全场,料他们谁也不敢闹了!”
“成,下次便依你所言。”
“不不不,”常念飞快摇头,“这样的事情可千万不要有下次了,只祈祷这条运河快快安全竣工通行,不若心里悬着大石,总不安定。”
江恕何尝不是这般想法。
西北日后的发展,粮草军械物资,悉数指望着这条人工河道。
可眼下看来,这条河也成了端王豫王相争相斗的筹码。
不到两月,事端频发,说是天灾勉强,只怕人祸居多,往后也难安生。
当然,这话江恕并未对常念说。常念说着话就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他吃了几块桂花糕裹腹,也躺下眯了会眼。
天光大亮时,常念醒来,身侧已经没有人了。
她坐着发了会呆,思绪放空,不知怎的就忽然想起张嬷嬷提过一嘴,说是侯爷不爱吃甜口。
她转头看了眼小几,桂花糕只剩了几块。
一时间,竟不知是该为自己担忧匆忙之下忘了这茬而懊恼,还是为宁远侯不动声色地吃了糕点而欣悦。
总归,嘴角是下意识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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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赵家村一案很快成了言官上谏弹劾的首桩要紧事。
今日早朝,接连几位大人出列上奏皇帝,言辞犀利,矛头直指豫王及西北宁远侯,当初修建京北大河本就争议颇多,眼下频繁出事,也有不少老臣出来说天象不吉,恐是灾祸前兆。
以虞家为首的豫王一派驳回这等无稽之谈,又有将军府徐家出来对峙。
朝堂上你一言我一言,争执不下,紧接着由运河一事扯到了立诸,老皇帝简直一个头两个大,索性借故头疾发作便退了朝,下朝后,又立时吩咐王公公折返回去,请宁远侯来勤政殿。
一场小雨润物细无声,晌午又是万里无云,艳阳高照,勤政殿金色的琉璃瓦泛着炫目光泽,更显辉煌肃穆。
江恕一身官服,步伐稳重沉着,行至勤政殿外廊,光亮的大理石地板倒映出他严肃冷峻的脸庞,守门小太监立即躬身问一声“侯爷安好”遂疾步进门通传。
殿内错金螭兽香炉中薄雾升腾,袅袅萦绕鼻尖,老皇帝正喝着凉茶败火,听闻贤婿到了,这便挥手请人进来。
江恕将手中笏板及官帽摘下交给小太监,阔步进门,拱手道:“参见父皇。”
“哎,贤婿莫要多礼。”皇帝摆手,起身走到他跟前,本欲拍拍他肩膀,然目光触及男人脖颈上一道暧.昧的咬.痕,脸色微变,动作都顿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