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纹也是一样的!”常念拉着他胳膊,视线上移,到交叠贴合胸膛的衣领,虽是玄色,然针线都掺进了银线,侧面看时,像是她身上乳白色的雪纱一般,各处细节完美贴合,哪怕粗粗一眼,就是有种恰到好处的设计感。
张嬷嬷在一侧笑道:“这么看,我们侯爷和殿下更有夫妻相了。”
常念满意了,拉着江恕的手出了朝夕院,哪知,外边才是酉时,夏季太阳落山晚,少说还有一个时辰才天黑。
常念脸上的笑顿时没有了。
……有点尴尬。
江恕若有所感,侧身看了她一眼,语气迟疑:“不如,先去天香楼坐坐?”
天香阁是京安大街最兴隆的酒楼,口味天南海北,颇受世家贵族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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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念点点头,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小声问:“侯爷,我是不是耽误你公务了?”
“没有。”江恕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
常念如今得了经验了,不能乱猜宁远侯的话,他说没有就是没有,于是上马车后,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遂又安分坐好,好奇掀开车帘,看街上人来人往。
江恕微愣,薄唇抿紧了些。
一路安静,或是说,常念的心思都在这繁华的京城,及至天香楼,嘈杂人声扑面而来,她眉眼间的喜色也越发掩不住,快快下了车,又乖觉握上江恕的手。
天香楼门口迎客的小厮一晃眼,好像瞧见宁远侯和一貌美的姑娘,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定神再看,看清二人所穿衣裳,一股莫名的直觉涌上心头,惊讶得张大嘴道:“宁,宁远侯和,和朝阳公主!”
闻声,常念皱了皱眉,拽拽江恕的拇指,“他怎么了?好像看见鬼了一样……”
江恕一顿,薄唇轻启,却先见那小厮扑通一声跪下,行了个大礼:“小的见过殿下,见过侯爷,二位贵人光临小店,真,真是蓬荜生辉不胜荣幸!”
周围行人来往不断,听到这声音,都不由得驻足看向她们。
如此热情,如此阵仗,常念竟不禁退了一步,江恕微微把她揽进怀里,对那小厮道:“起来,楼内可还有雅间?”
“有有有!小的这就给您带路!”小厮立马起来,走在前头给二人引路,心中却想,今儿个就是没有雅间把他们掌柜的屋子腾出来也要请这两位主儿进去不可!
常念头一回来这样人多的地方,眼下除了好奇,不免多了些担忧,江恕带着她进了门,避开人群,跟着小厮上到三楼雅间。
雅间环境雅致,各类瓷器书籍摆的有模有样,总算有些靠谱的样子。
那小厮殷勤背着菜谱,江恕按着常念的口味,点了几道菜。待小厮走了,好好关上门,常念才舒了一口气,哪料下一瞬,又听门口传来一声“碰”响,像是有人撞了上来,间或还有喊声:
“阿念,阿念,我知道你在里面!”
这声音……
是舒衡!
常念脸色微变,手心沁出汗来,她下意识看向江恕,江恕神色平静,淡淡道:“我出去看看。”
言罢,他起身出门,门开合那一瞬间,常念透过缝隙看到憔悴得陌生的舒衡。
往日最爱月白袍的人,如今着一身宽松素衫,头发零散掉下来几缕,脸颊消瘦,一双乌青发黄的眼暗沉无光,哪里还见往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