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师还专业,保证你爹开开心心给你打生活费。怎么样?”
幸子轩翻了个白眼,并不当回事,“哦对,魏舜呢,他也失踪了?”
“他啊,最近是不大有空了,今后可能也不来了。”
“为啥啊?”
“他有喜欢的人了。”
“就他?妈的,这小子在酒吧都只敢点椰汁喝,还追女人……”
“劝你少嚼舌根,为了这个人他差点跟我闹掰,他很认真的。”
说话的时候,另一侧的香槟塔逐渐完工,光底座就有台球桌那么大。虚假的灯光之下,每个人的脸上至少堆砌了十斤的假笑,喧闹声再一次向光源聚集,将无用的热情投掷进酒精。
太吵了,晏温微微皱起眉毛,还是很不习惯这么多人的地方。幸子轩倒是显得十分兴奋,还有些跃跃欲试想要凑上去搭两句话,但是没了他老爹他什么也不是,待了不到一分钟又灰溜溜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晏温嘲笑道:“还有你幸子轩搞不定的局?”
“不是我搞不定。”幸子轩丧气地摇了摇头,“他们每个人都拿了个什么牌子,一看我没有,连句话都不爱跟我说。难怪我老爹不让我来。”
晏温解释道:“这种慈善拍卖会都是入会制的,牌子是为了出价用的,一次几万或者几十万不等,懂了?”
幸子轩咕哝一句,“我又不是出不起……” w?a?n?g?阯?发?B?u?y?e?i???ū???ε?n?2?〇?②?⑤?????????
晏温歪歪嘴角,感觉这傻子一出手就能把他爸妈半辈子积蓄都赔进去。
幸子轩是来见世面的,在家里软禁那么多天好不容易重获自由,得玩个大的才能尽兴。为了搞清楚这个拍卖会,他专门搞来一本藏品宣传册,封面上是一个没见过的拍卖行logo,叫做“Belleville”,听上去很有法国风情。
翻开一看,里面都不是什么特别有价值的古物,甚至有些只是现代工艺品而已,居然能开到天价,有的还上不封顶。晏温虽然没怎么和晏穹宇出席过这类场合,但基本常识是有的,这么离谱的拍卖会应该不止是做慈善那么简单。
突然,香槟的爆炸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循着声音看过去,有一个怪人穿了件极其夸张的毛呢斗篷,远远看去就像个倒扣的钟,但是移动自如,且速度不减,每每有灯光晃过都能让人不由得聚集目光在他的身上。
就算幸子轩再见多识广也没见谁在夏末初秋的季节穿斗篷,他忍不住拍了拍晏温,笑道:“那傻逼是谁啊,你认识吗?”
晏温摇摇头,但又觉得莫名熟悉。
拍卖会开始得很突然也很随意,围观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等候司仪报价,一块一块的牌子举起,从他们口中仿佛能感觉到挥霍的快感。都快过去一半了,那个斗篷男都没怎么开口,一直在浑水摸鱼,时不时低头和身边的人说些什么。
兴许是两个无聊的人之间存在什么电波,晏温的视线突然和他的对上,对方果然认出他来,一脸惊讶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都说宋律师突发一笔横财,到处留情,但谁都没猜到他居然在这个场合上把自己的牌子给弄丢了。
原来他迟迟没有动作是有原因的。
这时,幸子轩突然雀跃地喊道:“我出价!”
他手里居然多出一个手牌,拍卖会起拍十万,一次加价五万,上不封顶。晏温感觉大事不妙,摁住了他又想蠢蠢欲动的手,“喂,你哪来的手牌?”
“捡的啊。”幸子轩随便一指,“就刚刚在地上捡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傻蛋被吓得丢掉手牌就跑了。别吵吵,让我体验一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