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能相信我了吗？”

“其实你不必这么多此一举，再过两天就连宋明栖他本人都快忘了那件事了，他没你那么爱记仇。”

“那正好，我们聊聊别的。”

无辜卷入的工具人仿佛失去灵魂一般趴在桌子上，季榆让秘书带着幸子轩出去坐会儿，眼下只剩下他和晏温坐在这里。如宋明栖所说的那样，他看上去和这个年纪十分不相符，所以处理起来很棘手，要十分谨慎才行。

“很抱歉以这种形式来见面，我怕你会误会我，所以才出此下策。”晏温一副很犹豫的样子，“我知道你，季总监，你人很好很仗义，也很懂规矩，所以我希望我们地对话不要有第二个人知道。”

“你说的是宋律师吧。”季榆不怎么买账，故意在他面前犹豫了一下，“可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他是我的朋友，你只是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晏温突然没话，过了一会儿才说：“因为他并不怎么相信我。”

两个人的房间说不上冷清，只是和陌生人打交道并不是晏温的强项。他习惯性咬着指甲，过了很长时间才断断续续地把有关Belleville的事情讲给季榆听。

话刚说到一半，季榆从抽屉里找出一张深蓝色的信封，纸张看上去很昂贵，有一串花体英文的印花，“你说的是这个东西吧。我也有。”

晏温并不惊讶，只是初次见到实体有点意外。他很快接受这个事实，认真地看向季榆，“但是那天的慈善会你没有去吧？”

“你父亲是我的老客户了，他很早就像邀请我去他的新公司看看，想谈谈合作。但是被我拒绝了。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那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对吧。”

“晏穹宇这个人很擅长算计别人，慈善会就是他用来……”

“招兵买马。”季榆接上他的话，笑了笑，“你担心宋律师会中这样的全套吗，那我可以告诉你，多虑了，他虽然很爱钱但不至于这么出卖灵魂。”

“……”

“外面太冷，先喝点东西吧。”

这时，秘书端来一杯榛子拿铁，浓郁的奶香味扑鼻。晏温自小就喜欢吃甜食，从上午在芳阑斋就一直忍着，虽有一丝丝的动摇，还在尽力维持脸上的稳重。怪就怪他长了个猫舌头，烫不喝太凉了也不喝，苦的不行太甜也不行，挑剔到令人发指。

这些毛病被统称为“富贵病”，典型表现就是油盐不进，偏方上说饿三顿保证药到病除，显然晏大少爷不吃这一套的人。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

既然他什么都不愿意说，季榆已然失去了陪他耗下去的心思，“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我会考虑要不要告诉宋律师的。”

也许下一句话就该送客了，直到那杯热腾腾的拿铁不再冒气，晏温才碰了碰杯子，说：“好吧，确实有我的失误。晏穹宇开始察觉到有人在搜集对他不利的证据了，其中一份是我给宋明栖的。”

“你觉得宋律师会有危险。”

“因为，我见过晏穹宇不太正常的样子……”

晏温没有继续说下去。

后面就是他自己的家事了，季榆没有太大的兴趣，说：“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你有什么建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