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才多管闲事的行为道歉,如果他犯了法可以用法律制裁他,而不是在这里听宋明栖用一种暧昧的语气诉说他的少男心事。
“……医生怎么说,还有救吗?”
骂人还真高级,没点水平还真听不懂,宋明栖瞪了他一眼,说:“怎么了,我也不差啊,我长得这么帅,又有钱,学历高口才好,写过几本书,还是柏大最年轻的客座教授,很难有人不喜欢上我吧?”
季榆将右手蜷成一个结实的拳头,慎重抉择之下才竖起大拇指,“当年八戒要有你这份信心,高老庄都不会放他走。”
“喂,什么意思啊你!”
“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老妖精你懂什么,你的人生中从始至终只有Eddie,哪有过这么年轻好看的小男孩喜欢你。很羡慕吧?”宋明栖抱着手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像晏温这样的小孩都有雏鸟情结,爱慕一个比自己能力强的大人——比如说我。但是呢,他又不好意思对我说,只能走一些极端的方法来引起我的注意力。”
“比如?”
“比如,故意找到我办公室,故意在我面前说一些挑衅的话,故意……”
“宋律,那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性。”季榆手中的笔在指间转了几圈,“他可能就是纯属无聊,拿你寻开心呢。像你这么抢手的人,不赶紧下手还等什么呢。”
宋明栖十分自信且果断地否决了他的假设,“不可能,他要是无聊为什么不去招惹别人,偏偏是我?其实你就是在羡慕我吧,季榆,戒指如项圈,戴上了就摘不下来咯!你是没看见他的表情,当时我和谢铭被人误会是一对的时候,啧啧……”
季榆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男人无论弯或直,,上天给予了他们勇往直前的自信感的同时必定要收回一样东西——脸皮。他忍不住打断道:“不是陪同学来的吗,那个追你妹妹的小孩,叫什么来着,魏舜?”
“去去去,少编排我妹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说,你别想多了。闲的话看看你们社区需不需要义务基层普法人员。”
“我觉得我没想多。”宋明栖捧着脸,陷入沉思中,“我承认,之前我总是自找麻烦,开一些小小的玩笑惹他,可是也没看他认真啊。按理说我爱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他凭什么、有什么资格对我不爽?”
“他怎么你了?”
“那晚上在医院他说了一大堆,什么家庭,什么责任,他还说我没有心,还打了我一拳!我怎么没有心了?我他妈一颗闪闪红星(心)向着人民,他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评价我……”
说完,宋明栖指着自己嘴角还未褪去的一小块淤青,以证事实。紧接着他又冒出一个新想法,“不对,他是不是在骂我?!这小畜生……”
这都哪跟哪。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季榆后悔自己根本就不该掺合进来,好好一个办公室变成青少年情感心理咨询室。
“很简单,你想知道就去问他,何必在我这里找答案。”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
“我怎么可以主动问这个问题!”
“反正你又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