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双双出现的时候引来不少关心的目光,虽然看见老板的脸色不爽,但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都对此缄口不语。紧闭的百叶窗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宋明栖站在一整面落地窗前沉思,充足的阳光有助于思考,柏慧辞职不属于偶然事件,要辞早辞了何必要等到现在。其实想要把这张拼图拼完并不困难,诚实最重要,他听见晏温进门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嗯?”
“做我的助理,是因为无聊?”
只是想到了季榆的那番话,宋明栖很希望他能给一个准确的答复。
“我说了,我可以帮你的,所以我来了。但是你好像还是不相信我。”晏温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柏秘书的offer是我主动朝贾律师要的,她说在这里学不到东西,每天都在打杂,早就想辞职了,只是你一直没来上班。”
“她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事?”
“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聊到的。”
“你们还一起吃过饭?!”
“有什么问题吗?”
领带系得过于紧实了,宋明栖拉开一个足够呼吸的空间,发现自己并不能找到任何理由与他对峙,干脆胡言乱语起来,“哦我懂了,你们是串通好的吧?难怪你今天穿的是正装,我真是养了一只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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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温发现他一生气眼睛有一种湿漉漉的感觉,饶有兴趣地说道:“这一身,不好看?”
明知故问。
宋明栖舔了舔嘴唇,即使低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脑子里还是会反复出现他那张得意又嚣张的表情。这个年纪的男孩身上既有成人的雏形又摆脱不掉稚嫩的外表,微妙的碰撞擦出极具吸引力的火花,晏温伸出手,对他说:“宋律,从今天开始请多指教。”
柏州,是夜,晚八点整。
这辆车上总共就坐了两个人,宋明栖单手扶着方向盘,路过的城市街景在他的眼底滑过,像一道道转瞬即逝的烟火。晏温坐在旁边,头向一边歪过去,不知道是睡是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偶尔会有些小动作,比如在玻璃上画画,又很快擦去,反复几次后车窗上很快形成了一条天然的水路。
有人打电话过来,因为连着车载蓝牙,宋明栖不得不硬着头皮接起来,对方好像也意识到气氛的不对劲,隔了两三秒之后才试探地问了一句,“……明栖?”
宋明栖迅速瞥了一眼旁边晏温的表情,不想浪费一分一秒,“有事就说,我开车呢。”
“哦,没事,你最近在干嘛呢,打电话都不接。”
“挺好的,挺好的,翡哥你要是没事我就挂了——”
“别挂,我……有事。”
那个备注“翡哥”的头像是一张不明所以的鲸鱼头像,晏温不小心与它四目相对,各自沉默了一会儿。但是宋明栖不知道这些暗潮涌动的较量,在下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下,无奈地说道:“说吧,想问什么?”
“我跟学校请了几天假,想想要不要帮你和明茗搬家。正好最近没什么事情,课题刚刚结束……”
“不需要。”还没等他说完,宋明栖就果断地拒绝了,但又感觉自己的态度太决绝,又慢慢放缓语气,“我是说,我有人可以帮我,哪里需要翡哥你动手。”
“你缺点什么,我可以买点东西送给你……”
丁翡诚恳的样子像是在讨好,但是近期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的,宋明栖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只好跟他打着太极,“真不用,翡哥,我叫公司里的实习生们帮忙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