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尤其是母爱,似乎不需要任何前提和理由,从孩子降生的那一刻,从选择当一个母亲开始,她就应该知道自己的宿命了,弹钢琴的手要学会照顾一个柔弱的婴儿,深情的眼睛要时刻等待半夜可能哭啼的小生命,感春悲秋的性格要变成在寒冬中岿然而立的那棵雪松。
还有很多,比如身体外表、兴趣爱好、行为习惯,等等。而这些骇人听闻的骤变都被轻描淡写地称之为“母爱”。
每一次的诞生都意味着另一场葬礼。
长时间的沉默让晏穹宇失去耐心,不过他逐渐明白了晏温话语中的那些小刺,眼中再次聚集起烫人的光,问道:“你……温梦泽跟你说过什么?”
“你指的是她藏起来的那些东西吧。”晏温露出一副得逞之后的笑容,“怎么了,后悔没对我好一点?”
晏穹宇很少流露出内心的感情,他拿起烟盒,打开,合上,重复几次,直到寂静再也容纳不下频繁响起的“咔哒”声,烟盒掉在地上,再也拼不回去了。稀薄的白雾漂浮在上空,这场争论毫无意义,就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看似紧密相连,实则是两条永不会交集的平行线。
离开之前,晏温最后说道:“顺便告诉你,我复制了一张储存卡放在宋明栖那里,敢动他你就试试看。”
远处的热闹还在继续,车灯在山脚如群星般不断闪烁,后半夜的精彩仍在继续。晏温没走几步就被不断涌过来的人群截住,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他想他好像是闯了一个大祸,如果现在转身一定会被晏穹宇抓个正着。
不过,宋明栖先发现了他。
“喂,你怎么说跑就跑,害我找了你半天……”
“我出来透透气。”
“那你的脸怎么回事,这么苍白?”
“……风吹的。”
宋明栖先是默默注视了他一会儿,迷离的双眼将他的耳朵、眼睛、鼻子、嘴巴以显微镜的程度仔细端详,紧接着笑了一声,浓厚的酒精味呼之欲出,说:“你可不能着凉感冒啊,我的小少爷!免费给你暖和一下!正好也借我凉快凉快!买一送一,是不是很划算!”
晏温的脸被他挤成一个白乎乎的团子,两个黑色的豆豆是眼睛,此时此刻正无比震惊地看着这一切。
离谱。
“喝醉了”三个字就像是万能的免责声明,无论发生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事后总能有一线生机挽留局面。宋明栖楞了好长时间才慢慢松开手,结结巴巴说道:“啊,那什么,谢谢啊,我感觉好受多了!你就先回去吧,明、明天见……”
晏温无奈地笑了,竟然觉得结束得有些太快,“就这样?”
“不然呢,你别想多了!”
“你待会儿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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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去哪里!”
远处,有几人在叫宋明栖的名字,有男有女,手里拿着还没喝完的香槟坐在敞篷车上招手,看来是要出发去继续第二场。
晏温又问:“他们是谁?”
“朋,朋友!”
“我能去吗?”
“去哪儿!?”
“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酒精很容易就让人产生幻觉,迷离的光线之中,晏温似乎也不是那么讨人厌了。他就像普通的孩子一样,真诚地期待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