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0 的业界传说,在亲妹妹面前就是一个只会强词夺理、无理取闹的活体 ETC。宋明茗没出生之前他还对着老妈的肚子唱蓝精灵,想象这样一个小生命来到人间会是什么样子。果然,人不能光靠幻想活着。
不过,厨房有一个晏温已经足够了。他简单做了几样菜,都是加热了就能吃的,除此以外还帮这个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不过他不怎么说话了,一段小插曲过后,感觉说什么都多余。
比起今晚的事,宋明栖更想跟他谈谈别的,比如明天的安排,要不要一起吃午饭,附近有一家刚开的奶茶店听说可以加两份咸奶盖;或者是圣诞节灯光秀,季榆说可以拿到入场券,只要他答应他们就去看,之类的,等等。
他们之间好像总有一条绕不过去的河,流水湍急,他很想把自己的全部告诉晏温,但是只有一点——他害怕对方并没有那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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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栖可以很自信,自信的时候觉得全天下没有自己摆不平的事情,就算有,他也可以通过各种手段让对方信服。他人生中只有一件事没有如意,和丁翡分手后的两个月,他剪掉了头发,扔掉了照片,强迫自己喜欢黑色的衣服、难喝的酒精和激烈的篮球赛,站到另一个对立面,无限贬低自己之前的所得。
没有人想重蹈覆辙,况且他好不容易才从失落的沙洲里找到一丝光芒。
宋明栖叹了口气,各种复杂情绪纠结在一起,一团浆糊。他重新收拾好宋明茗留下来的垃圾,该归置的归置好,只有那个海狮杯还孤独地待在原地。
“我先走了,明天见。”
昏暗的灯光,晏温边说边收拾东西,闷闷前行的脚步声在客厅里转了几圈。
宋明栖随手拽走一件外套披上,天是黑了点,但还没有到需要有人特地送出来的程度。感应灯亮了又灭,对于这个混乱又难堪的一天,他不知道如何开头,只能干等电梯上的数字慢慢从一开始往上蹦哒。
忽然,晏温向他伸出手,把漏风的衣领拉到密不透风,说:“送我出来是想说什么吧。”
“我……”宋明栖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声音也有了沙哑感,“今天,谢谢你。你饿吗,不然我们去吃夜宵吧!”
“只有这个?”
“我只是觉得,如果你答应去吃夜宵,我会更容易说出口。”
“吃什么?”
假如知道能用一顿饭轻松摆平晏温,还费什么心思想方设法留他下来,宋明栖立刻喜笑颜开,一直紧缩的眉毛也跟着舒展开,“跟我走就行!”
要去夜宵最集中的地界,还要属二环以内的高校圈。下了车,两人直奔一家苍蝇小馆,烧烤、卤煮、炸鸡排、烧鸭架、过桥米线、珍珠奶茶,应有尽有。卷帘门下几张木头桌子,油烟的老垢已经沁入木纹深处,摆在桌上的调味料五花八门却意外齐全。
宋明栖熟练地背诵起菜单上的名字,老板一声吆喝便钻进了厨房,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现下是吃饭的好时机,来往的学生偏多,几乎是两两成组,相互挎着,或是情绪高昂地一杯又一杯喝着啤酒。宋明栖混于其中,时不时给出反应,遇见愿意聊天的就多说几句,熟络的样子就像是原本生长在这里的人。
大火快炒,小火微焖,油盐酱醋茶,是味蕾最幸福的时间。
宋明栖从老板那里接过一壶大麦茶,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边倒水边说:“上大学那会儿我经常来这里吃饭,这家店的面条一定要少油少盐,鸡蛋要流心的。如果是炒河粉,嘱咐老板多给点香菜,再加点辣油,拌起来特别香!”
这家店藏在巷子深处,从表面上来看毫无特色,若是没有今晚宋明栖的心血来潮,估计晏温这辈子都难以踏入这家店,能活到现在全靠老顾客口口相传。
略带苦味的茶水正好与油腻的炒蟹黄米粉相抵,确实很上瘾,但晏温只草草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不看看场合的吗?”
宋明栖所说的场合就是这间不到十平米的小铺子,来来往往的人无一不把注意力放在桌上的美味,而他们在里面顶多算得上没穿睡衣来吃饭的食客。
晏温刚想就此反驳,就看老板亲自端着一盘酱牛肉和凉拌拉土豆丝登场,两碗米饭算是送的,热情洋溢地对宋明栖说:“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溜达了?现在是该称呼一句‘宋教授’了吧!”
“哎,没有的事儿,您可别和我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