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品、背景,都不容小觑。
不下雨也不下雪的天,只有全宁带了一把黑色的长柄伞。宋明栖瞄了一眼,不由得骂了句“有病”。自从踏入晏穹宇的底盘后总觉得有些呼吸不畅,老式的横梁加顶,压得整个天花板近在咫尺,宋明栖靠在藤椅上,把手里那本菜单看了一遍又一遍。按照原计划,他和季榆本该十分钟之内解决完这堆破事,但不知道晏穹宇哪来的那么多话,找他耳语的人络绎不绝,实在是插不进去嘴。
季榆抱着手机,不断刷新信息,说:“这架势,晏总是打算留我们到最后啊,宋律师,有什么高见吗?”
“你饿吗?”宋明栖猝不及防地问道,“反正那老头想故意刁难我们,那就踏踏实实先把饭吃了。”
“你就不怕他在饭菜里下毒?”
“真有这份心,刚才在高速路上就可以动手了。”宋明栖拍了拍他,让他坐下,“哎,你说这个‘眉间雪‘是什么?好吃吗?”
很多中式餐厅为了还原原汁原味的宫廷氛围,不仅把装潢弄得像故宫博物院分院一样,而且还特地参考了一些艰深晦涩的古诗词作菜名。季榆拿他没办法,只好作陪,解释道:“应该是糖渍梅子吧。”
“凉菜啊,算了。”
“喂,你认真的?”
“吃顿饭而已,别那么紧张,找个位置先坐下来。”
宋明栖故作神秘的样子似乎是有了新的想法,但人多眼杂不便解释,季榆只有照做的份儿。
果然有人循着味道找上门来,全宁悄无声息地坐过来,挺括健美的身材令人联想到广告中的模特,再板正的衬衫在他身上都显得很苍白无力,结实的像一堵墙。
他还有些自来熟,眼神总是没完没了地来回转动,时不时会就菜单上那几个生僻字向身边的人发问,还会背诗,对自己的盗版中文异常自信。他身上的香水味很浓,弯弯绕绕的,在空气中打了个死结,像是路过一条终日不散烟酒味的巷子,越深味道越浓。
出于礼貌,宋明栖点头致意,可对方完全不领情,直接越过他去拿更远处的葡萄酒。
不过,全宁还是搭了腔,“这么好的天气,不喝点酒真可惜。来点?”
“不喝,开车来的。”
全宁又开始自言自语了,不管宋明栖的解释,先将他的杯子倒满,然后才是自己的。在晏穹宇动筷子之前,还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他却没规没矩的,在旁人诧异的目光中享受酒精盛宴。
宋明栖很难理解他的行为,没忍住暗骂一句,“神经病吧……”
“我听见了你骂我了。”一口下去半瓶晃荡,全宁朝宋明栖挑了挑眉毛,算是碰杯问好,“为什么骂我?”
老美的脑回路令人感到咋舌,就连这种问题都要刨根问底,实在精神可嘉。没等宋明栖回答,全宁又把酒杯换到左手,右手自信十足地虚晃了几下,“不用回答我,其实中文里有一个词语可以解释你现在的行为,叫‘欲扬先抑’。”
“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当然有,你一定是觉得我长得太帅了,所以不好意思说吧?”
宋明栖顿时觉得自己的语言系统是如此的贫瘠无趣,竟然找不到任何一个中立的词语来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
“全总,你好,我叫宋明栖,今年三十二岁属奥特曼的,本命年专克怪兽,麻烦你可以离我远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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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小全
中文的损劲儿不是一个中文初学者能够参透的,全宁微微皱起眉头,但还是乐观地冲宋明栖眨了眨眼,海蓝色中微波荡漾,“我不喜欢你这样,也不喜欢别人叫我‘全总’,听起来很陌生,不亲切,你们中国人不是很好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