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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他们人生的阶段性胜利,魏舜特地请晏温和宋明栖出来吃饭,结果到头来只有宋明茗一个人陪着他。晏温不用说,所有通讯设备都受到晏穹宇的监视,时至今日魏舜怎么也想不懂他为什么会突然和“接班人”这个身份释然,更不理解宋明栖随便他折腾的态度。

宋明茗搅了一筷子的红油锅底,毛肚又香又辣的花椒味,她说她哥现在没空是因为手上案子太多,重新做人之后他开始接手一些青少年纠纷案,而且还接手免费咨询和科普,忙得不可开交,和谢铭吵架的次数几乎是之前的翻倍。

魏舜忍不住长叹,青少年纠纷,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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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宋明栖这张嘴简直就是开过光的程度。

还记得去年夏天他随口挤兑了一下临江南路派出所又小又破的格局,翻过年的第二个月,他们就正式举家搬迁至开发区更大更新的总局大楼。谢铭也从一介手底下只有五六个人的小捕头,荣升为市局青少年行为纠正中心的第一位也是唯一的女教官。

代价就是每次有事找她必须先去政府的便民网站上预约,再开车一个多小时,到了还不一定能见到面,全看谢教官的心情,少则一小时,多则一整天。即使如此,他们依旧一见面就吵架,一个教官,一个律师,毫无长进得像是小学里经常在墙角罚站的同桌。

这种状况持续了整整小半年,直到有一天宋明栖接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委托。

他是在垃圾邮件回收站里找到这封匿名委托的,委托人姓名不详,年纪不详,性别不详,联系了多次都说不方便透露姓名,好像怕有人蓄意报复。不过案情描述写得倒是很详细,开端是因为一场街头篮球比赛导致的纠纷,双方不欢而散,结下私怨,之后原告在校内被单方面霸凌,有医院和派出所开具的验伤报告和出警证明,事实确凿,无可抵赖。

另外的一份监控录像里明确表明了委托人是被一个手臂上纹有“X”的人暴力对待。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这位神秘的委托人受了极大的委屈,正需要一个肯替他发声的人声张正义。

实在是太奇怪了。

起初宋明栖认为这是一个简单直接的校园暴力事件,一般来说原告的诉求无非两种,公开处刑和私下赔偿,但是原告没有提出任何的要求,只是全须全尾地把整件事讲给宋明栖听,比起法律援助更像是在“告状”。

那些所谓可以当做证据的照片,现在再看也有不少猫腻。首先拍摄的角度不对,摆拍的痕迹很重,其次伤痕照片多多少少有些造假的嫌疑。宋明栖把笔录下方的编号拿给谢铭看,谢铭也表示存疑,不确定他们的系统里有没有这份档案。

如果是假的,这个人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搞这么多障眼法,还专门搞到宋明栖的联系邮箱,就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力?他是律师,上有法官,下有陪审,他不是无所不能,能做的只有辩护而已。 W?a?n?g?阯?F?a?布?Y?e??????ū???è?n?????????⑤????????

转眼过去两周,邮件又来了一封。

这回他什么都没啰嗦,直接丢了一个地址和时间,意思是要宋明栖去那里见面。刚好季榆也在,他对诈骗、造谣一类的假消息十分敏感,问道:“你们这样联系有多久了?”

“大概小半个月?”

“不像你啊,这么有耐心和一个陌生人扯皮,而且对方还是个没成年的小孩。”

“有吗?我一直都是个善良大方勇敢正义的人。”

“少来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这一年以来宋明栖确实改变了很多,依旧圆滑,依旧不大正经,但意外地靠谱了很多,在一些事情上开始有了自己的底线。他知道季榆想说什么,懒得计较,把手撑在后脑勺,说:“不是我有耐心,而是……我搞不懂这个人想做什么,假照片、假笔录,他想证明什么呢,或者想告诉我什么。现在的小孩正值青春期实在是太费解了……”

季榆笑着打趣他,“一个晏温还不够,能让宋大律师苦恼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去去去去,少挤兑我!”

“怎么,吵架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宋明栖心里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没有,没有吵架也没有不开心,一切都很平静,他偶尔会来律所陪我上班,吃饭,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