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动作之快与自然令江湛目瞪口呆。
傅悦交完试卷,回到座位上带走文具,临走前轻飘飘得对江湛道:“交吧,包过。”
“那位同学!干什么呢!考完了不要交头接耳!”
那位很凶的监考老师估计是厕所蹲得不舒坦,出来后更暴躁了,几声厉喝把整个考场里的考生吓成了鹌鹑。
傅悦许是笃定卷子已经交了,老师肯定不会对他做什么,有恃无恐道:“门口等你。”说完踩着刚好响起的铃声节拍翩然而去。
江湛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几遍,确定空白的地方都写上了,只要傅悦靠得住,他就稳了。
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江湛终于把卷子交了,他吊着个背包出来,撞见了拐角处的傅悦,两人默契地往图书馆走去,人刚少一点,江湛就憋不住愤愤道:“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傅悦笑出了声,难得打趣江湛:“我真没想到学长胆子这么小。”
这是傅悦第二次叫江湛“学长”,江湛被这个称呼俘获,气消了大半,又小声道:“你至少提前告诉我一声。”
傅悦停下脚步:“其实我也不确定会坐在你旁边。”
江湛和傅悦所在的F大,对于不同科目监考的严格程度是不一样的:专业课一般是小班考试,即一个考场只有一个班的人,而且必须按照座号来坐;而像毛概这样的公共课,监考老师则会宽容些,一般也不要求学生们按照座号来坐,因此作弊相对容易些。
“我昨晚本来想的是,我们考试的时候坐在一起,我可以借你抄,没想到你来晚了。”
“刚才中途出去上厕所的老师,要求按座位号坐,等大家都坐下之后,我发现班级里就剩下一个位子。”
“你到了只能坐在那个空位置上。我就和那个位置右边的人换了个位置。”
江湛听完傅悦的解释只觉得心软得一塌糊涂的同时又羞愧难当,他突然意识到,很多他以为只是巧合的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傅悦不知花费过多少心思。
江湛向四周扫视了一圈,确认没人之后,捏了捏傅悦的手腕:“傅悦,你希望我……之后怎么做呢?”
傅悦侧目,不解地挑了挑眉。
“我们的性取向并非主流,在现实中难免会有不解、有歧视。对我来说,世俗永远不会是阻碍我爱你的因素,但我怕这些不痛快会对你造成影响。”
“所以我想郑重地问你,你是希望我向天下大张旗鼓地宣告我们的恋情,还是仅仅亲近的人知道,亦或是……你希望只有我们俩知道。”
“这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也想尊重你的选择。”
傅悦抿了抿嘴唇,抬头与江湛对视:“顺其自然吧。我不会主动去向大家宣告;但如果被知道了,我也会大大方方承认。我爱你从来不是不正常、不正确的事。”
00:04:44
30
江湛所在的宿舍除了他,大家都要在考完试那天回家,李洵直下个学期就不来了,大家临时组织了个散伙饭。
散伙饭吃完,大家回宿舍收拾完行李,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江湛老神在在地坐在座位上,和舍友逐一说拜拜,看起来倒有几分像酒店门口的迎宾先生。
李洵直是最后一个收拾完的,他把宿舍的封条和舍长的牌子交给江湛,也跟江湛说了再见。
江湛关上宿舍厚重的铁门,给他的母亲拨了一个视频电话。
江湛的母亲很快接起:“喂。”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i???????e?n??????2????????????则?为?山?寨?佔?点
“妈,吃了吗?”
“吃了吃了。”
江湛挤了挤眼角:“爸呢?还在忙还是和你二人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