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

江湛在准备的时候就跟杨林说好了，他帮杨林占两个座位，杨林帮他和傅悦打饭。这次十佳歌手的观众席座位先到先得，江湛按照杨林的意思，帮他占了甚至可以和台上唱歌的选手握手的第一排。

“不是。”杨林将隔绝前台幕后的深红色幕布拉开了个一指宽的缝隙，朝江湛招招手，“你看，这人也忒多了。”

江湛挑眉：“怎么？人太多了，不好意思吃了？”

不等杨林答，江湛介绍道：“傅悦，我的合租室友；杨林，我舍友。杨林，你还记得国庆后那个礼拜晚点有人给你答到吗，就是傅悦。”

江湛趴在傅悦耳边小声说：“咱们的媒人。”

杨林的神经粗比电线杆，他伸出后台的脑袋还没缩回来，自然是没看到江湛和傅悦的小动作，他笑哈哈地伸出手：“你好你好。”

傅悦也伸出手，和杨林虚虚一握，象征性地寒暄了两句。

三人在后台快速地解决了晚餐，杨林临走前说：“为了让你们不用吃到那么难吃的饭，我特地跑了一趟西区，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知道你够意思了，再不出去要开始了。”江湛把三个装了吃完的快餐盒的背心袋都打了个结，放到桌子下，准备比赛完带走扔掉，另一只手推了推杨林，让他赶紧出去。

杨林俯下身，将那三个背心袋拎到手中：“知道我的用心良苦就给我好好比赛，到时候给你们喊加油。”

杨林走后，傅悦伸手替江湛理了理卷边的领子，江湛问：“紧张吗？”

“一点点。”

他们站在后台的暗角，有人经过也只会看到江湛的后背，江湛笑着给了傅悦一个拥抱：“吸收紧张大法启动，紧张吸收中，紧张吸收完毕！恭喜傅悦同学，你的紧张已经全部转移。”

傅悦后背靠在墙上，笑着推了推江湛的肩膀：“快去准备吧。”

江湛的运气一如既往，他抽到了第一个出场，这对他来说既不利又有利，如果他能在稳定发挥，那么将会对后面的选手造成极大的压力。

江湛又抱了一下傅悦，笑嘻嘻地说：“你的男朋友充电完成。”

比赛开始，主持人说完开场白后，江湛上了场，聚光灯随着江湛的走动而移动，而他随着音乐的节拍开始唱：“塞纳河畔左岸的咖啡，我手一杯品尝你的美，留下唇印的嘴……”

傅悦站在幕布后，通过没有完全合拢的幕布看台前和观众席的情况，江湛唱这种欢脱情歌也很拿手，礼堂上空仿佛飘满了粉红色的泡泡。

坐在前排的杨林已经站了起来，他不知什么时候还去买了荧光棒，做了灯牌，和江湛的另一位舍友林澄森晃着那块灯牌，在观众席格外显眼。

主歌很快结束，当江湛唱到副歌的第一句“亲爱的 爱上你 从那天起”时，他突然转了个身。

他就像身后也长了眼睛，在一片黑暗中快速地锁定了傅悦，而后朝傅悦做了一个wink。

他的动作就像是唱歌时的即兴发挥，观众都以为这只是江湛唱歌时的辅助动作，台下没有人知道台上的人利用背对他们的一瞬间，通过眼神向爱的人传了个情。

也不知是被那个wink电到，还是被聚光灯下明目张胆的传情，这个光是想象就颇为刺激的举止击中，傅悦在那个瞬间从头麻到了脚。

太刺激了。江湛想。

“亲爱的 别任性 你的眼睛，在说我愿意。”这首歌在最后一句抒情的调子中结束了，江湛在尾奏还未结束时，压低了声音说，“我说，我也愿意。”

伴奏停止的时候，观众席爆发出几声绵长的口哨声，是杨林。但很快，鼓掌声、喧嚣声就把口哨声盖了过去，观众在江湛营造的粉红泡泡中亢奋得不可自拔。

江湛朝台下鞠了个躬，将话筒交给主持人。

“江湛同学的演绎真是太精彩了，这首《告白气球》听得我想和女朋友接吻，可惜我还是个单身狗。”

台下的观众听到主持人说的这句话后哄堂大笑，另一位主持人接下去说：“听了这么好听的歌曲，想必大家也很想知道这首歌的成绩如何吧，让我们一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