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傍晚放学吃完饭在街上溜一下的时候能碰到沈云楼，像之前那样碰到了溜到没有人的地方接个吻，不过个别时候情况有些难以控制，吻着吻着容易冲动。

春来现在知道为什么之前能遇到他了，沈云楼有个朋友在学校不太远的地方开了一个小咖啡店，上上个学期开始弄，沈云楼经常不加班的时候开来光顾，其实就是找一个空闲地方躲在后面睡大觉，再之后春来捡他钱包开始就不经常来了。

春来后来知道了这个小咖啡馆，晚上有时候自习下课会去咖啡馆再待一会，但那个时候沈云楼和老板都不在。

快要高考的时候于蓝悄咪咪又问他一次追的人怎么样了，春来想了想说，不知道啊。他的确不知道，沈云楼态度很模糊——可以跟他接吻，上床，可以做爱，但是拒绝回答任何有关“我喜欢你”的问题。

春来被分到离家挺远的考点，幸运的是离第一次跟沈云楼约的酒店比较近——那个酒店，春来之前就来过一次的酒店，其实就是沈云楼家的。沈云楼在高层给他开了一个房让他这两天休息，不用跑那么远的路来来回回。

沈云楼帮他拿了几件衣服来，说：“我不跟你住，后天考完我去接你吃饭。”

“知道了。”

春来考语文的时候太紧张一直写错字，写得也有些歪歪扭扭，考了一大半才平复下来心情。中午回去酒店准备了考生午餐，春来一边吃一边还在看数学要记公式，老师强调过的题型。

最后一天考完出门，他在校门口看见了沈云楼。沈云楼穿得很正经，应该是从公司过来的。

“快点，上车，热死了。”

今天有司机开车，沈云楼带他坐在后排，春来上车就往他身上一歪，嘟囔着“太累了太累了终于结束了”。

沈云楼用手拨弄他的头发，把他头挪正了。

“干嘛啊，好累啊，”春来蔫蔫地躺在他腿上，“我们去哪里吃饭？”

“去我家啊。”沈云楼说，“今天很多人，带你去玩。”

春来对沈云楼家一点也不感兴趣，院子，花园，主楼，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对沈云楼感兴趣。沈云楼带着他穿过院子来到家里，今天来了很多人，有很多小孩也有很多长辈，他领着春来上二楼，楼梯边上的房间就是沈云楼的卧室。

“你待一会，我去接一下他们。”

春来坐在沙发上左看右看，看了一会站起来走去床边坐下了，可能是突然放松下来，他坐着坐着就躺下去睡着了。

“喂！你是谁？”有个声音隐约传入了耳朵里。

春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一个男生站在门口，一手握住门把手，不悦地看他，“你是谁？你在沈哥房间睡什么觉？”

“啊……？”春来睡迷糊了，头脑跟不上，转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被对方当成了不屑。

“我说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男生大声朝他吼，春来一懵，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说了一句“沈云楼带我来的”。

“沈哥呢？”

“他去接别人了。我太困了，睡着了。”春来摸摸后脑勺，不自觉地把声音放的很低。

男生皱着眉头，没急着走，他想再问什么被上来的人打断，“周玉，下去啊，你在这干什么？大楼哥和小昀姐姐都在。”之后他也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春来。

“诶，你也来了啊？你怎么在大楼哥房间啊？”

“严习……”春来脸上很少有的出现了纠结的表情。他不是讨厌严习，是不想正面和严习有任何交流——严习是他弟弟，在妈妈知道他身体异样之后，“深思熟虑”把他送回奶奶身边才再有的弟弟。爸爸也不能接受他这个身体，想丢掉，妈妈有些舍不得，就送回去了。知道有这个弟弟之后，春来就有些回避见面，虽然之后见过很多次，但他觉得有点膈应，难道就是因为我这个身体所以他们要重新生一个吗？

沈云楼从楼下上来，把两个人招呼下楼进了房间，问春来怎么了，看起来没有精神。

春来看着他的眼睛，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小学时候他见过一次沈云楼，那个时候沈云楼读高中，长得很帅很高，看起来桀骜不驯，很吊儿郎当。等春来上初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