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故意似的。
安也于是从下巴底下抽出只手,前去戳了戳纸,顿一下,又戳,再戳,还戳……
现在是三岁的安也同学……
正在戳纸玩……
他第一次击中目标!
Double kill!
Triple Kill!
Quadr——有点好笑……
正巧风扇老胳膊老腿地行动了,纸巾再往这边飘。安也于是好心情地把把最后一张纸抽走了,然后任由那空荡荡的袋翻过桌下去。反正清洁大师林一廊会捡。
这串小动作林一廊是装傻还是真没看见,安也无从得知,安也此刻唯一清晰知道的,大概就是自己右侧大腿上突如其来地多了个热源。
熟悉的感觉。
大,而且热,五指分明,火似的。
艹。
37度高温呢,兄弟。
安也把擦过的纸巾塞桌边垃圾袋里,然后用这只刚摸完铅笔橡皮,之前可能还摸过厕所门口富含百万大肠杆菌的水龙头的手,伸出去,摸上林一廊的后颈,温和得像网上视频里女孩子摸自家的猫崽。
……经常摸着摸着猫猫脑袋就到了嘴里。
林一廊要差些,脑袋只到了安也嘴边,且显而易见地塞不进去。
这时,前桌刚好下座位,经过见着,立马抚着起自己并不存在的长胡须叹起了年轻真好。安也微笑回应:“谢谢。”
然后斜前桌也立马学着叹:“世风日下。”安也同样微笑以对,温和地回了句滚蛋。
林一廊还写着字就笑得肩膀都抖了起来。
安也送走了前面一整桌,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就剩挂在林一廊后颈的手还在动,顺着还没有什么秃的迹象的后脑勺,一路摸到前额。
林一廊说:“痒。”
安也叫他忍忍,一颗恶作剧的心跳得那叫一个欢。
他捏住一小撮头发,触感有些凉,他捏紧。三,二,一,猛地一拽。
林一廊突然连手带人往前倒砸去,方位正对某人两腿之间,尤其是那只本就图谋不轨的手,更是不知往什么地方戳了过去。林一廊浑身血发疯一冲,脑袋里嗡嗡声大得让他以为自己聋了。
疯了吧!
他嗡嗡着绷死全身肌肉,急刹车般被安全带猛地一拽,魂都拽裂了,即刻眼缩紧牙咬紧,连脚趾头都抽了起来,千钧一发之际——
艹艹艹。
幸好堪堪停住了,没真磕成个响头。
就是这距离控制得不太好,毫厘之距,喘口气大声点都像亲了上去。
安也桌面的笔咕噜咕噜滚了两圈掉地。
他隐隐感到周围有点闹,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林一廊这个一米七的庞然大物把桌子整个撞歪了,于是他们此刻这个奇妙的姿势明明白白地展现出来——他正这样想着,但瞬间,他觉得这也不重要了。
林一廊这个王八羔子不知是八百年没喘过气,还是生来没带鼻子嘴,此刻是嗖一下长出来,还趴在那位置就迫不及待张嘴来了次深呼吸。
当然,要搁平时,别说只是喘了一口气,就算是每秒两百次持续两百秒,也谈不上是个事,可现在这个姿势——
好吧,安也瞬间放弃了要解释的想法,这下不管是跳黄河黑河还是进口的塞纳河,都洗不清了。他以貌似并不存在的误差,在下一瞬间勃起了。